,要是攥住这只手,湿漉漉地沉进水里去,绷紧、交握,从冷白的指尖逼出一抹掐红的霞色,应当格外美丽……一时间,她脑海中涌现出许多艺术作品,油画、电影、或者是一些浮光掠影的画面,她的审美直觉被触动了。
崔锦章给他把脉,小神医骨肉匀停,指腹落在他的腕上。
薛玉霄抽回视线,意识到自己刚刚看走神了,于是掩饰般地看向李清愁,不料正对上她玩味的目光。
“……人之常情。
”李清愁压低声音,略带一丝笑意,“虽然他们三人坐在这儿时,看起来各有千秋,但分明你家裴郎的风姿气度更入你的眼。
我时常觉得男人善妒不是什么很大缺点,若毫不妒忌,只做贤夫,反而无趣。
”
薛玉霄道:“他善妒吗?他才没有。
”
裴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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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连与人接触都不是很适应,之前两人同坐马车时,夜里连个鬼都没有,他还不愿意拉拉扯扯。
这些时日倒是好一点了,但也仅限于更衣服侍、早上当个人形闹钟拉她起来,两人哪有一点儿超友谊的行为?
李清愁以为薛玉霄是向着他说话,道:“你真是……”
另一边,崔锦章安静地把了会儿脉,开口道:“郎君这病是胎中之症,不易调理,寻常药方见效极慢,我有一道海上方,稍后写给你,只是用料非常刁钻,恐怕要麻烦三娘子了。
”
裴饮雪道:“多谢七公子。
”
崔锦章说完这话,神情又变得纠结起来。
他看了看薛玉霄,小声道:“你已经过门了吗?”
裴饮雪微微一愣,有些莫名其妙:“我跟妻主完婚已有数月。
”
数月……
崔锦章支着下颔,伸手沾了沾杯底残余的茶水,写在小案上,用字问他:“那你为何仍是完璧?”
裴饮雪看向字迹,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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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耳根迅速泛起些许薄红,坐得反而更加端正,像是一棵披着满身沉沉大雪的松柏,在充满压力的问题下也保持着冷静和克制,他轻声道:“事出有因,请郎君勿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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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锦章了然,继续写:“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