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况激烈,裴饮雪专注凝神地看着她,因此一言不发。
王珩也甚为担忧,眉峰紧锁,只有谢不疑看个乐子,很是放松,但他眼睛毒辣,在李芙蓉下绊子的时候目光一顿,忽然道:“李氏女为人心胸狭隘,下手凶狠。
真是难缠。
”
王珩问:“你看出她犯了规定,那可否叫停?”
“王郎啊。
”谢不疑叹道,“怎么为你的玉霄娘子急得汗都冒出来了,哎呀,众人看得热闹,这时候怎么能轻易叫停,实在太扫兴了。
”
王珩被一句话削弱了大半防御,他的脸皮薄如纸,一捅就破,耳根已泛起红:“殿下谨慎言词,不要胡言乱语。
我与玉霄姐姐……”
他话语一顿,干脆不说了。
这时,一心一意关注场内的裴饮雪忽然转头,道:“是我的。
”
两人俱是一怔。
“是我的妻主。
”裴饮雪慢条斯理补充,“她买我花了十万钱,为抢夺我不惜开罪李氏,因此李氏嫡女才会频频针对,待我如此恩情,我必报之。
”
王珩:“……”
谢不疑:“……”
裴饮雪声音清淡,语调没有波澜,但还是能从声音里听出一丝在意:“王公子此前说河边一别,可是柳河?那时妻主为编撰戏楼词曲,不得不每日出入乐坊娱乐之地,并非有意寻花问柳。
她还托我为公子的琵琶曲撰作唱词,拙作粗劣,请王公子海涵。
”
说罢,他向身侧看了看。
还剑当即起身,将木匣里的一卷唱词递送给王珩,由王珩身边的侍奴接过。
王珩并未展开欣赏,他知道这是裴饮雪一种对自己身份的维护。
这个人外表看起来疏冷脱尘,好似不食烟火,恐怕同样有意于玉霄姐姐,否则也不会在意他的亲近举动了。
王珩道:“多谢裴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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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们俩假模假样,总是这么说话,我真的不爱听。
”谢不疑坐姿懒散,身形微动,脚踝上的金铃和长命锁便叮当作响,他道,“她人虽然很坏,是个混账骗子,但身段不错,这样的马上功夫,想必……”
说到一半,两人不约而同地制止他。
“四殿下,吃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