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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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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你们动手动脚的份儿吗?没规矩的东西。

    ” 为妻主梳头是夫郎的分内之事。

     裴饮雪在旁边,他们做这种事就是逾越,坏了规矩。

    放在世家大族的主君跟前,说不好要被赶出去――如今这个世道,能进士族大家里伺候,是最体面和安全的事,谁也不想轻易丢了差事。

     薛玉霄看了一眼裴饮雪。

     他只迟疑了一息,旋即起身接过侍奴手里的竹篦,那股寒凉气从身后贴过来,伴着他淡淡的、压制到几乎于无的吐息。

     薛玉霄看着镜中映出的他。

     裴饮雪的行动总是悄无声息,这很符合东齐对“君子”的要求。

    他因为天生的寒症极少见人,所以很多人都没有见过他的容貌,也不知道这位裴家庶公子这样清冷俊美,在铜镜的光影中,那一节修如竹的颈项白皙得晃眼。

     他的手也很漂亮。

     这双手接过了熏好香的衣衫,将一条银白的衣带束在薛玉霄的腰上,往上挂了一条缀着穗子的镂空银香球。

    裴饮雪终于发声问她:“……紧吗?” 薛玉霄下意识答:“我?” 裴饮雪动作一停,他的手指蜷缩,均匀的呼吸声一下子停顿了,缓缓咬着牙齿,绷着很温和、很贤淑的神情:“……腰带。

    ” 薛玉霄:“……不勒,你继续。

    ” 她好像对裴饮雪开了个女尊世界的黄腔……天地良心,她想说的是“问我吗?” 薛玉霄还没融入时代。

    不过这样也好,这才像薛三娘的作风。

     一旁的林叔倒看得很满意。

    他早就觉得少主人应该纳一个侧室,来镇压镇压她后院儿里那些放诞无忌的郎君。

    裴公子虽然名声不显,出身够不到正君,但好歹是士族出身、书香门第。

     不自觉说了那种话,薛玉霄也不好意思看他了,眼神往下一扫,突然发觉他衣袖底下透出一道殷红的印子,她愣了下,抬手攥住他的手腕。

     在她手中,裴饮雪的腕骨受痛一般僵直微抖了一下,但马上恢复如常。

     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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