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子给林清羽奉上茶,看着他用沉着冷淡的口吻谈论公事,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这两日的林大人看得人心惊胆战,他想象不到能有什么大喜大悲会把林大人刺激到卧病在床。
幸好,林大人最终还是挺了过来。
林清羽错过了几日的早朝和议政,要商议的公务是平日的数倍。
林清羽一开始还能耐着性子听他们说,越到后面,越显心不在焉,时不时朝门口看去,像是急着去确认什么东西。
一个时辰后,林清羽坐不住了,道:“今日到此为止。
其余之事,明日再议。
”
众人鱼贯而出,李潺落在最后。
林清羽看得出他在故意磨蹭,应该是有话想和他单独说。
“李大人?”
李潺道:“林大人,皇上登基不久,首辅之位虚悬,百官无首。
下官愚见,林大人何不早登相位,位极人臣,如此林大人坐朝理政乃分内之事,免得被言官私下说林大人越俎代庖,乾坤独断了。
”
林清羽漫不经心道:“言官私下说我的事,又何止这一件。
让他们说便是,总归他们也只敢私下说说罢了。
”
李潺迟疑道:“可是……”
“此事无须过急。
待时机成熟,我自有打算。
”
李潺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说起了私事:“下官听说,林大人这几日病了。
你……还好吗?”
“我没事。
”林清羽客气道,“李大人不必为我忧心。
”
听出林清羽话语中的疏离,李潺强颜欢笑:“没事便好。
”
林清羽一路快步疾行地回到兴庆宫。
他问守在寝殿门口的太监:“皇上还在里面么?”
太监答道:“在呢。
半个时辰前,太后来探望皇上时,皇上睡得正香,太后看了一眼就走了。
”
林清羽走进寝殿,在床上没看见江醒,只看到鼓起来的一团。
大概是听到了他走近的脚步声,江醒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头顶着被子,乱糟糟的短发被被子压着,又困又帅。
他手上绑着布条,打着哈欠:“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