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淳出嫁前夜,三人秘密相会。
静淳含泪拥抱了他和沈淮识。
他紧紧握着象征幼时情谊的宫绦,说他会在北境王发现自己是男儿身之前自尽,连尸体都不给北境留下。
这样就不会牵连到他们,大瑜和北境也不会因他开战。
静淳出嫁当日,他亲眼看见静淳戴着那条宫绦远嫁北境。
后来,他从天机营处得知,静淳在北境过得很好,北境王对他百般疼爱。
他不知道静淳有没有暴露身份,这件事也成了随时可能压倒他的重石。
他唯有尽快登基,才能在来日事发时护住自己,护住沈淮识。
乌雅拿出的宫绦不是静淳的,也不是他的,那就只能是沈淮识的。
静淳走后,沈淮识独来独往,闷头替自己办事,林清羽是唯一和他有过接触的人。
林清羽……知道沈淮识的下落。
萧琤目光灼灼,似要将眼前之人看穿:“他在哪里。
”
林清羽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
“胡说!”萧琤呼吸急促道,“你若未见过他,又是如何找到那条宫绦的?”
“殿下在说什么。
”林清羽道,“那条宫绦,是静淳郡主出嫁之后,乌雅在他房中寻到的。
”
萧琤脸上浮现出一丝狞笑:“你骗得了旁人,骗不过孤。
静淳那条宫绦被他带去了北境。
你便是有通天本领,也拿不到他那一条。
你给乌雅的那条,是沈淮识的。
”
林清羽亦是一笑:“殿下说的如此笃定,为何不告诉皇上,让他治我一个欺君之罪呢。
”
萧琤咬牙切齿:“林清羽……!”
林清羽容貌光艳,笑颜却带着难以言喻的诡谲之感:“也是,毕竟陈贵妃……不,现今应当称她为陈氏了。
陈氏已经认罪,并口口声声说此事乃她一手所为,殿下对此毫不知情。
你若去圣上面前揭发我,暴露自己是知情者,不就浪费了陈氏的一番苦心么。
”
萧琤嘴里漫起一股血腥的味道,恨不能将这个蛇蝎美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他发白的嘴唇变得猩红,寒声道:“孤再问你一次沈淮识究竟身在何处。
”
“我也再回答殿下一次,殿下听好了。
”林清羽道,“我不知道他在哪。
这条宫绦,是他托旁人带给我的。
”
萧琤胸口剧烈起伏:“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
”林清羽上前一步,咄咄相逼,“殿下以为我是如何得知当年真相的?沈淮识一剑取不了你性命,也夺不走你的太子之位,只能另想他法,不是么。
”
“住嘴!”萧琤猛地一阵剧咳,眼中布满血丝,“沈淮识再如何恨我,都不可能真正想取我的性命!”
事到如今,萧琤是连象征身份的尊贵自称都忘了,想来也离彻底失控不远了。
林清羽呵地一声冷笑。
沈淮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