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庄子的收入。
他脑子里蹦出两个字,吓得脚下一趔趄。
“侯爷大概也猜到了。
”张世全道,“如今的世道,只有经营私盐才能有此暴利。
大瑜律法,贩卖私盐超过一定数目便是死罪。
侯爷身为户部尚书,不会不知道罢?”
南安侯自然知道。
前不久,他还亲手办了一个地方官员经营私盐的案子。
那个官员的族人均参与了私盐的贩卖,由于数目庞大,最后被判了满门抄斩。
看账本上的记录,梁氏一族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南安侯没想到梁氏疯癫之后还能给他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恨不得立刻要了她的命:“贱人!”他眼眶突起地瞪着林清羽,“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为何现在才说!”
林清羽道:“因为侯爷刚刚说了,我和南安侯府毫无关系,各不相干。
侯府即便惹得龙颜大怒,一夕倾颓,我还能继续当我的将军夫人。
说不定,圣上见我揭发有功,还能赏我官复原职。
您说是与不是?”
“揭发”二字让久经官场的南安侯不寒而栗:“你……”
林清羽又道:“可惜了,小少爷才刚满月不久。
此事一旦败露,也不知他能不能活到百日。
”
南安侯口不择言:“毒妇,竟拿无辜稚子威胁于我!”南安侯接连丧子后老来得子,将这个孩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他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将这个孩子保下来。
“威胁?”林清羽近乎怜悯的笑着,“侯爷误会了,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侯爷罢了。
”
张世全道:“侯爷,事情是您夫人娘家做出来的。
看在小侯爷的面子上,将军夫人将此事隐瞒至今,您才能回到朝堂,重获圣宠。
我若是您,我感谢将军夫人还来不及,怎可横加指责。
”
南安侯官场也不是白混的。
林清羽隐瞒此事又忽然提起,定是有事要他去做。
他此生最恨受制于人,可为了陆氏荣耀,为了他刚出生的稚子,他不得不屈服:“说罢,你到底想怎么样。
”
林清羽满意一笑:“侯爷放心,我自不会让你做什么伤天害理,有违忠君之道的事。
我不过是想请你上一道奏本,请圣上许四皇子亲王爵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