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伤害,那些小巧枝害怕的,忌惮的,憎恶的,像是刀子一样锋利的。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好像攻击力弱小,连她的皮肉都破不开。
挥挥手就能轻易打散。
很神奇,明明她还什么都没干。
她没有去理会那道伤口,只是不断往前走。
***
即使是繁华的上海,过年也很是冷清。
林巧枝玩了一天,就觉得没意思了。
大冬天的,还是宾馆暖和舒服。
她就窝在宾馆里学习。
看看书,拿工具搓搓铁。
她拿锻造万吨水压机横梁的边角料,给自己搓了一个锤子和镰刀的工农铁牌吊坠。
打磨得特别仔细,每一个截面都光可鉴人。
但凡阳光照耀到它,整个房间一瞬间都亮了。
这个纪念的铁牌吊坠,被她夹到本子里。
旁边写着:【万吨水压机横梁,十七岁纪念】
同时留下的,还有属于十七岁林巧枝的钳工技艺。
春节渐过。
计剑锋笑道:“听说你这几天都在看书,连去车间都带着书,过年怎么不歇歇?”
林巧枝笑笑,歇着反而焦虑,她喜欢自己变强大的感觉,更喜欢这种对未来的掌控力,“我的知识厚度,知识深度,和徐总工比还是相形见绌。
”
那是她暂时无法达到的程度。
“你才多大,跟徐老比做什么?”计剑锋有点好笑,哪有这样给自己找对手的,不得把自己累坏了。
林巧枝不觉得哪里好笑,她想当八级工,想走上人类工业制造最巅峰。
她写在入党申请书里的话,是认真的。
转而提出,以她现在的保密级别,有可以看的舰艇吗?
计剑锋当然高兴她对船舶行业感兴趣:“你要是把编制转移来我们造船厂,能看的就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