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收了,别光惦记着拿吃的。
”
一阵兵荒马乱。
刚刚一觉睡醒的红旗厂众人,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下了火车。
又是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身子骨都僵了。
林巧枝努力伸了个懒腰,又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哈……”
都怪王工,昨天硬是拉着他们讲课、讨论模具拆解细节到深更半夜。
“哈”
“haaa”
温东鸣看着这一串连锁反应,转头问王柏强:“这又是弄到几点?”
昨天他都是听着嗡嗡嗡的技术交流声睡着的,还别说,催眠效果倍儿好。
王柏强倒是不困,上了年纪就不缺觉了,看着缺觉犯困的年轻人:“时间紧,任务重,厂里这段时间,多给他们配点粮票肉票,补补营养。
”
温东鸣把行李倒了下手:“这好说。
”
他们一行人才走出站台,连厂里来接他们的人和车都没见,迎面先看到了一排记者。
林巧枝感觉胳膊被人一拍,“有记者!”
她连忙一个激灵。
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她眼力好,马上就看到在站口,有几个像记者的面孔,都是身穿藏蓝色中山装,手里拿着采访本,脖子上挂着相机。
她也连忙提醒身边的人,“有记者。
”
她心里暗暗庆幸,幸好没有赖床,早上拿毛巾擦洗过脸。
旁边胡清就惨了,低声哀嚎:“我应该没有眼屎吧!”又飞快用手背擦了擦眼角。
记者们看到红旗厂一行人,眼睛放狼光,忙快步上前。
“温厂长!温厂长!”步子最快的记者攥着采访本三步并两步迎上来,“我是《长江日报》记者李爱国,刚听说咱们红旗厂在广交会上啃下了两个西方国家的订单!”
“这可是给咱湖北工业战线长脸的大喜事啊!您得跟我们讲讲里头细节。
”
记者们都蜂拥而上,面色兴奋发红。
“组织上是不是真的给咱们红旗厂特批了一批新编制?这可是咱们工人阶级的大喜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