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和方子勤也赶紧跟上,三个人都手飞快,一下子摆满了一桌,铝饭盒的盖子也都打开了,筷子也都摆好了。
还能怎么着?
吃吧!
林巧枝看到铝饭盒里的辣椒炒肉片,剁得碎碎的血鸭,还有炝包菜,惊喜得眼睛都睁大了一圈,很没见识的感慨:“火车上吃得这么好啊!”
猛吸一口香气,忍不住问:“火车上不会顿顿都吃这么好吧?”
要知道,她原来一个月都不见得吃一次肉,这还不是她家个例,好多人家都这样。
刘国友一笑说:“也不是都这么好,这不是铁路这边经常请我们红旗厂的钳工帮忙吗,咱们王工也是常客。
”他给了一个眼神。
林巧枝懂了,原来是沾了王柏强的光。
这铁路系统也怪不容易,只有几千辆机车,但实际需求据说是上万辆,不管是载人还是载货,负担都特别重,人见愁鬼见忧,还总被骂不作为。
她满足的吃着疑似湖南大师傅炒的菜,香得感觉恨不得再来两大碗,“湖南菜吃起来真香,真开胃下饭啊。
”
王柏强脸黑黑地瞅了瞅她。
怎么之前一年多,都没发现这是个大馋丫头?
又看了看碗里的菜,有这么好吃吗?
“赶紧吃,吃完看资料,你出发前怎么跟我拍着胸脯保证的?”
她说肯定能赶上进度,他才点头愿意带上她的!
要不然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手,跟来添什么乱,王柏强再看看旁边几个,感觉都有点被带坏了……
察觉到大老虎的视线,胡清头皮一紧,硬着头皮笑说:“王工你别担心,你想想巧枝她学得多快啊,各个车间轮转学习,只半个月就出工了,当初子勤都用了小两月呢。
”
方子勤也不介意被拿来比较,他感动得心里呜呜地吃着热乎香喷喷的饭。
拿筷子夹血鸭的功夫就点头说:“您是没看见,当初我们毕业进厂之后学拆卸组装拖拉机,怎么也得三五天,有时候还得去请老师傅教,林巧枝她看两遍就能自己装了……”
话没说完,一口血鸭进嘴,他就嚼嚼嚼地闭嘴了。
还是热乎的饭好吃,呜呜感谢天感谢地感谢胆子肥肥的林巧枝!
红旗厂是有这个惯例的。
所有厂校毕业的学生,虽然一进厂就定级二级工,但一开始还是要把所有的车间轮一遍,学会所有的基本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