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一上来便做了荒唐事。
清醒时候想来,就算他们最后走不到一起,他现在这般也算不得磊落坦荡。
至少在他们断了关系之前,他存了这般心思本就不对,还付诸了行动。
“……抱歉。
”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是她。
”
青年顾忌着白穗还在里面休息,压低着声音说道。
“她那么信任你,你要是觉得抱歉就该坦诚告诉她你的身份。
”
清岫有时候真的很羡慕陆九洲这样纯粹直白。
他不是不想要告诉白穗,是怕她的疏远。
同时,他的安危关系桃源,越少人知道越好。
陆九洲觉察到了他的为难,他顿了顿,手腕一动收回了命剑。
“看来这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事情。
”
“既然你没法像我一样向她坦诚一切,那么就请你和她保持距离。
”
“……我知道了,那样的事情我之后不会再做了。
”
他话音刚落,一记剑锋划破了清岫的眼角。
只差毫厘,便会伤及要害。
“陆九洲,你做什么?!”
“是我该问阁下想做什么吧?”
清岫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记极重的威压给压在了身后的墙面。
“咔嚓”一声,凹陷了一片。
陆九洲只有一道神识,要是真交手起来自然不是清岫的对手。
只是他的速度比声音还快,先发制人轻而易举。
“我让你和她保持距离,是让你离开她,而不是让你继续死皮赖脸地缠着她。
”
清岫哑然,他垂在两旁的手不自觉握紧,压着情绪并没有动作。
“……我不能离开,我有一劫数要渡。
”
“师尊告诉我在雷劫将至之前我必须待在让我择选了性别的人身旁,离开她我必死无疑,在她身旁或许有一线生机。
”
陆九洲看得出来清岫并没有说谎,然而正因为他说的是实话他才更加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