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四周静谧无声,她并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眼眶有些热,深吸了一口气压着心头的情绪。
循着青年微弱的气息走了过去。
白穗轻轻推开了门,后面的月光便溜进了屋子,将一切晦暗照得皎洁。
几乎推门的瞬间,她便嗅到了一股药草的味道,夹杂着青年独有的沉香气息。
像一柱燃不尽的安神香在夜里流淌。
陆九洲躺在床上,呼吸清浅绵长,月光温柔抚摸着他的轮廓。
那张俊美的面容苍白如纸,眼尾下有一道浅淡,未愈合的伤痕。
那是被魔气所伤,药物不能愈合,只能靠自身慢慢恢复。
她走到他床边位置坐下。
明明有些闷热的夜晚,他的额头和鼻尖也因为疼痛而沁了一层冷汗。
白穗鼻子一酸,伸手拿衣袖给他擦拭着汗珠。
擦拭干净后又将他紧皱着的眉头一点一点施展开来,而后坐在床边静静注视着他。
从他漂亮的眉眼,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梁。
再到他那没有血色的薄唇。
白穗将因为濡湿而粘在他面颊的头发别在耳后,刚准备收回手的时候留意到了那盖得严严实实的被褥上。
刹那之间,她不可避免想起了傍晚雪嫣然说的话。
白穗眼眸闪了闪。
她手从陆九洲的面颊拿开,拽住了被褥的一角,而后轻轻掀开。
陆九洲身上只穿了一件轻薄的内衫,即使隔着衣料那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依旧清晰可见。
然而她并没有多看,犹豫了下,她将青年的衣衫褪去。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白穗还是被那累累的伤痕给吓到了。
他胸膛位置,腰腹侧边,被纱布包扎得严实,却还是能看到沁出的殷红血迹。
可见其伤深可见骨。
不单单是因为魔气侵蚀而缓慢愈合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