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寸黯淡。
孟意率先上了车。
纪昀霄在日光中多站了一秒，随后才上车。
定制版的劳斯莱斯缓缓朝着雕花铁门驶去。
“我还以为哥哥会拒绝去见她。
”孟意看着窗外。
车子行驶在干净宽阔的大道上两旁都是成荫的树木，窗外背景的树木很好的成了一小面可以抓住景物的反光板。
孟意看着窗外，其实是借着车窗玻璃的反光去观察纪昀霄。
“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纪昀霄没有转头去看孟意，他知道孟意在观察他。
孟意浅浅的笑了一声。
她夸他，“哥哥敏锐过人，我什么小心思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
“可是哥哥，”说到这里，孟意终究还是忍不住转头去看纪昀霄，脸上轻盈愉悦的笑在瞬间消退，“我好像一直都没看懂你。
”
接话时，纪昀霄转头与孟意对视，那双狭眸平静的表面下是暗流涌动，他叫她的名字，“孟意，你对我有滤镜，看不见真实的我。
”
脸上本来是没有笑的，可是此时孟意想要硬挤出一抹笑，最后也只是牵了下唇角，没能笑出来，干净澄澈的嗓音多了一丝失落，“所以哥哥就擅作主张，不让我了解你是吗？”
“我担心你了解过后会失望。
”纪昀霄沉声回答。
“哥哥连机会都不给我，怎么知道我了解过后是失望还是更满意？更何况，哥哥，失望还是满意，是我该下的定论，你凭什么替我下结论？”孟意看着纪昀霄，表情是纪昀霄从未见过的认真。
“意意，你也说你什么心思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所以，……”
孟意不自觉的笑了一声。
她知道纪昀霄后面的话要说什么？
可是她不想听。
孟意迅速转头看向车窗外，努力将眼里浮出来的受伤的情绪隐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