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而入,抬头饮酒的刹那,目光掠过地平线投向天边的圆月。
这个时间,纪昀霄应该已经到欧洲了吧?
唇边弯出一抹苦笑,放下酒杯,孟意刚要拿起那瓶酒,在她的视野中,一只冷白修长的手伸了过来,端起酒瓶,瓶口倾斜,倒酒。
孟意的时间在这一刻像是停滞了几秒。
她就看着酒瓶上那只好看的能做成标本的手,那只手冷白修长,指节处泛着粉,伸过来的时候袖子往下拉了半截,露出一截冷白劲瘦的手腕,腕上带着一支定制版的理查德。
孟意听见自己轻轻笑了一声。
随后她听见自己很轻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的响起,“我还没喝几杯酒就醉了吗?”
纪昀霄为她倒了一杯酒,将酒瓶放下,他抽回探入孟意视线的手,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喝太多酒只会让你胃里难受。
”
“少喝点。
”
孟意没有喝醉。
因为她朝思暮想的人就坐在她的对面跟她说话。
乌黑卷翘的眼睫毛狠狠颤了下,酸涩的眼中差点滚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泪。
孟意抬头,看向对面。
纪昀霄一身Kiton手工高定西装,Kiton西装无论从历史,剪裁,面料,工艺还是声誉都是全世界顶级的,是优雅和高贵的象征。
柏木灰冷色调的手工高定西装衬得纪昀霄如同天边明月,是众人高攀不得的,不,他比月亮更加高贵。
此时此刻,他的背后头顶天空中月光皎皎,流光照在他身上,可也不及他本身的光芒万分之一要也。
孟意定定的看着纪昀霄。
她连眼睛都不敢眨,她怕这是自己的幻觉,只要眨下眼睛,这一切就会烟消云散。
“这四年来你过得好吗?”纪昀霄又问。
“你在乎吗?”孟意反问,她终于有了反应。
这一次沉默的人是纪昀霄。
孟意接着说,“如果你在乎,我会跟你说我过得不好,如果你不在乎,我过得好与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孟意。
”
“那这四年来你过得好吗?哥哥。
”
纪昀霄只是望着孟意,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