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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泪，顺着衣服，浸了进去，染透衣衫。
浓黑的夜里，谁都没有再说一句。
直到一阵铃声，打破了所有的安静。
顾倾城打开电话，发现是滴滴司机打来的。
她刚接通，对面就传来声音：“顾小姐抱歉，因为我的车临时出现故障，这一单接不了了，您再叫个车吧。
”
顾倾城张唇，刚要回答，就见慕霆骁和沈棠同时看了过来。
很明显，他们发现了她。
“顾小姐，顾小姐，你还在听吗？”
“在。
”她答，几乎是心不在焉的应着。
“那我刚刚说的你听见了吗？”
“嗯。
”
“那麻烦你取消一下订单，谢谢。
”
“好。
”
挂断电话，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是走过去打声招呼？
还是继续当做没看见？
正当顾倾城犹豫时，沈棠也开了口：“是倾城姐，她怎么在这里？”
“来找心儿的。
”
瞧，他答得可真笃定，真果断。
看来，是已经完全相信了沈棠说的话了。
“要去打声招呼吗？”沈棠又开口。
“不用。
”
这两个字，慕霆骁回得的极其冷淡。
尤其是那双眼看着她的时候，不仅冰冷，毫无温度。
而且，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夜，很黑很黑。
顾倾城看不清他眼里的目光，可她就是感觉到了，那双眼睛现在对她充满了怒、怨，甚至是，还有一点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