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柱中飞旋。
商南枝望着壁炉上方父母的合影,音容笑貌犹在昨日,泪水不自觉涌落。
她不知道,一向极少抽烟的沈砚京,那天在车里吸完一整包烟,守了她整整一夜。
直到天亮,看到管家和仆人们陆续进去,他才悄无声息离开。
…
大洋的另一侧,彼时,傅礼臣盯着视频下面的发布地址,眼底涌起暗芒。
“去查这个男人的全部信息。
”
“另外,立刻订一架去波尔多的专机。
”
“好。
”
助理应下走后,傅礼臣双手合十,无措地放在额头,又攥起,眼底赤红,不知是悲伤还是喜悦。
他全部都想起来了。
南枝的父母在波尔多有一家酒庄,商氏集团其中一项正是红酒生意。
那一刻,傅礼臣再也无法恢复理智,只剩下一个疯狂的想法。
去法国找她,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还活着吗?
16
开车离开商家庄园的那个早晨,沈砚京看到花圃里盛开的铃兰花,一时失神。
他闭上眼睛,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商南枝的场景。
那年他十岁,她六岁。
他站在父亲的书房里,好奇地拿起一把古董手枪。
沈砚京盯着镜子里苍白的脸,摩挲着冰冷的枪柄,缓缓放在了太阳穴。
他天生早慧,七岁看得穿股市涨跌,十岁就考入少年班,随时写下一道未发表的拓扑学难题。
可早慧的代价是忧愁多思。
沈家的男人似乎天生就被诅咒,骨子里流淌着无法消解的压抑。
他的父亲也曾站在同样的位置,用同样的目光审视过自己,直到遇见他的母亲,才勉强从深渊里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