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
他说了那些狠心的话,做了那些事,只不过是以为为她好。
他希望她的前途光明璀璨,而不是在他这个年长者的身上驻留。
可他从未想过,他的小姑娘脾气如此倔强。
会跟他如出一辙。
傅礼臣慌乱无比,交叉的双手合起又松。
这一刻,他在心里求遍了各路神明。
一定要保佑南枝活着。
傅礼臣亲自安排好一切后,凌晨,回到了这间空荡荡的公寓。
手机里是林棠数十个未接电话,还有无数消息轰炸。
“礼臣,你去了哪里?到底怎么回事?”
他烦躁地闭上眼睛,充耳不闻,脑海中一片死寂,终于来得及思考白天发生的一切。
傅礼臣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
上面是房东发过来,断电之前客厅的监控视频。
他紧紧盯着画面。
傍晚时分,只开了一盏台灯的小屋里,南枝单薄的身影就坐在那片昏黄的光晕里。
她胸口起伏着,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闭上眼,一鼓作气将药片吃了下去。
药效发作得比想象中更快。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枝突然蜷缩成一团,手指死死攥住沙发边缘。
监控没有声音,但他似乎能听见她牙齿打颤的声响。
她开始冷痛地翻滚,长发散乱地黏在汗湿的额头上,睡裙下摆渐渐洇开血色的痕迹。
最后,少女的表情似是极为痛苦,发出下意识的呢喃。
他清晰地看到她的口型描摹着两个字,那个在十年里他最最熟悉的称呼。
“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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