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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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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乔真眼角抽了两抽。

     他突然怀疑,之前郁斯年嗓音中的那点滞涩,可能是他的幻听。

     所有撒娇、卖惨、讲道理的路数,对郁斯年都没用。

     甚至于,郁斯年不喜欢矫情的人。

     这是纪乔真第一次确定,郁斯年的控制欲深入骨髓,倘若不体尝失去的痛楚,恐怕这辈子都难以拔除。

     在这之前,他还进行过一次小打小闹的尝试。

     江昭被辞退后,他趁着郁斯年离开,故意把手弄伤。

     两只手都见了血,划的口子很深,肉眼看着就很严重,因为疼痛不便,没法互相包扎。

     郁斯年下了命令,谁都不能与他身体接触,江昭在先,没有一个佣人敢帮他处理。

     自己无法包扎,佣人也帮不上忙,最后他捧着两只鲜血淋漓的手,原地坐着等郁斯年忙完回来。

     听话程度让他自己都觉得感天动地。

     纪乔真这么做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正常人都能意识到,控制欲强到旁人包扎触碰都不行的境界,是荒谬无稽、不切实际、甚至会造成伤害的。

     一旦发生意外,耽误了救助时间,可能发生危险。

     ――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请佣人先帮忙处理。

     纪乔真想等来郁斯年这样一句话。

     结果郁斯年只是捧着他的手,眼中泛起让人心惊胆颤的炙热,嗓音哑得不像话:“乖。

    ” 然后低下头来,薄唇吻上了他的伤口。

     纪乔真当时惊怔,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男人患有严重到无法治愈的洁癖。

     唯一的好处便是,他的双手从此只需用来画画,不用做任何家务。

     既然短时间内无法改变,纪乔真便不再执着,安静地承受郁斯年的吻。

    间隙间,退一步说:“可不可以在这里的墙壁上也画一些画?像我房间那样。

    现在……晚上的时候会有些害怕。

    ” 这个房间压抑,冰冷,没有任何属于白昼的色调,无论是床还是柜,触目所及的都是没有温度的黑。

     他说话的时候很温柔,郁斯年想起了麦田里和煦的风。

     郁斯年喉结微绷,从身后抱住他,一顶僵硬的帐篷抵着他:“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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