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路。
就让他看看,谁更不顾一切吧。
停在跑道上的庞巴迪XRS,放置下舷梯的舱门里透过明亮的光线来。
坐在舱门口的男人搔了下眉峰低头去看手表上的时间时,突然被一道阴影笼罩住,猛地抬起头,即便见对方一身军装也仍质问道,"你们是谁?你们要干嘛?"
"我们在执行任务,请配合。
"
飞机上几个贴耳交谈的医生见此情景都是一怔。
"请飞机上的所有人员下机接受检查。
"
医生都是被雇佣来的,见对方一身军装,都很是配合的都下了飞机,飞机外,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十几辆警车,呈环形将飞机围了起来。
"这架专机报备的航线是上海至武汉。
"
"还没有起飞,说是雇主失联。
"
"专机里的几名医生是临时调度过来的,说帮雇主处理了一下身上刀伤的伤口。
因为雇主身份信息保密,他们别的都不知道了。
"
通过空中交通管理局报备的去武汉路线查到这架专机的屈续胤,怕赶不及,提前调度了警力过来,只在他听到雇主失联之后,就知道自己现在没必要过去了。
刚刚那几架直升机就是傅乘光拿来试探他的。
试探的结果呢?是知道自己飞不出上海了吧。
屈续胤开口,"查去过那边的车辆,把车牌号发给我。
"吩咐完这件事之后,他联系了军区基地,将还在市区上空的直升机调度去了各个高速。
在做完调度之后,他伸手碰了一下前方戴着耳机的男人的肩膀,在对方回头后,他却忽然思索什么一般的顿停住。
按他对傅乘光的了解,傅乘光绝不是能躲起来等着被他当老鼠抓的性格,他知道自己今晚已经很出格了,他想离开上海就只能赌自己不敢更出格。
他年轻时经不住激,做事总是容易出格,如今他已经改很多,很多很多。
就如被他自己高筑起了堤坝,应该岿然不动,本该岿然不动,可与他相似颇多的傅乘光,因为熟悉他对他的每一分拿捏,都如同搔着他的脊骨挑衅他一般。
他觉得自己不敢过了那个度。
为什么不敢?
他从前喜欢什么就把什么抢到手,现在他不这么做了并不是改了,而是没有人能和他抢。
但傅乘光现在这不就是在明目张胆的踏着他的地盘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