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敲车窗,车窗放下,坐在车里的赫然就是权律。
戴着一级警司肩章的男人弯下腰和他说明了一下情况,查了道路监控,最终锁定了一辆白色雷克萨斯的权律,在没确定这辆车的下落前动了特权,调动了附近警力封了路,现在他已经找到这辆车,并且确定了开走这辆车的不过是租赁车行前来收车的员工后,封路已经成了没必要的事,但他还是让他们继续对道路进行封锁在没找到江尹一之前,他不能放松一点警惕。
在警员骑上车回返时,坐在车里的权律拿着手机下了车他是从家里办的慈善拍卖会上离开,也没和他妈说上一声,现在忙了一圈过来,才注意到他妈打来的几通未接来电。
日暮天色,映上霞色的公路如赤色匹练似的。
“抱歉妈,有点事今天。
”
回过去电话,正在和他妈解释之际,一辆红色的敞篷法拉利从道路上路过,因为升着车窗,并看不清坐在里面的人,站在路边打电话的权律抬眼看了过去。
车里坐着的景烁也看见了站在一众警车,警察里身姿英挺的权律盘山路东边已经封了,他们只能从西边离开,没想到对方已经在这条路上了,还离他们这么近。
而且这居然不是在武汉见过的跟在江尹一身边的上海男人,而是之前闯进LinX,当着他们的面劫走江尹的几个小子之一。
毋庸置疑,他是来找江尹一的。
但是能调动这么多警力,这人又是什么背景
想到在上海将自己逼的闻风而逃的居然是这个小子,景烁不甘至极到咬着牙笑了起来。
挂着上海牌照的跑车消失在视线之后,权律才收回目光,“拍卖会没出问题就好。
”等他挂了电话,刚才那个戴着一级警司肩章的男人又走到了他的身旁,“监控室里刚刚来了消息,找到确切位置了。
”
开着窗的房间,被夕阳的余晖投射进一片安谧的暖色。
进入房间的权律,闻到了一股和烟味纠缠在一起的酸涩味道,他皱了皱眉,目光在房间里扫视起来。
开着门的浴室里,用透明玻璃做隔断的浴缸中坐靠着一个人,权律一眼就认出了是江尹一。
他冲进浴
室,扶着浴缸边沿蹲了下来。
穿着浴袍坐在铺了浴巾的浴缸里的江尹一掀抬起眼皮看他时,他才发现江尹一是清醒的。
江尹一身上有些濡湿,却没有汗气,明显是已经叫人洗过了澡。
看着他张阔的腿一直在抖,权律伸手就要去扶他的背。
江尹一声音很轻,特别轻,虚脱了没力似的,“我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