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子,盘子边缘有血。
不小心推了一下。
从收纳架上抽出刀具的阮贤,用刀尖抵了一下瓷砖,而后贴着手臂走了出去。
男人没看到他手上的东西,还在房间里环视还有哪个地方没被他翻出来过。
阮贤几乎没什么犹豫,直接拿刀捅进了他的腹部。
血一瞬间涌了出来。
男人终于看到了他手上的刀,连连往后退,阮贤没有给他机会,一连又捅了数十刀,他的表情自始至终臭都没什么变化,哪怕男人大睁着眼睛,跪倒在他面前,他也只是紧随着屈膝下去,直到把他整个腹腔捅穿捅烂。
鲜血洇透了他的指缝,连袖口也全都染成了红色。
因为刀卡进骨头缝,再也拔不出来,阮贤才终于停止。
他缓慢的站起身,用沾着血的手擦了一下下巴。
血瞬间在那里留了一道印痕。
两只酒杯当啷一碰。
抿了口酒的江尹一,靠坐在吧台前他上次回武汉,已经借小屈的势,把跟陆敖那些人的事了了。
他知道小屈的意思,他想让自己跟在他身边。
江尹一怕被权势缠缚的太紧,也为了显示自己的态度,他卸任了自己在司法部的职务,也没有答应这次跟小屈同去北京开会。
身旁的夏挚突然搡了他一下。
江尹一看过去,见是他递过来的手机。
扫了一眼后,手机上的内容,叫他漫不经心的神色瞬间沉凝。
"江尹一,这个杀人的,是不是你那个"一直关注着武汉那边消息的夏挚,在从新闻版面的一隅看到了这么一起杀父案。
被警方披露的凶手,真的很像江尹一那个朋友。
江尹一霍地站起身离开。
阮贤杀人了。
也算一桩命案,江尹一随便打回去几个电话就确认了。
他分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
也不想对阮贤的做法进行任何指摘。
他查了一下案件进度,因为并不怎么复杂,证据也确凿,判的应该会很快。
江尹一给小屈打电话求助,只打了几个没打通,他乱成一片的脑子里,才稍稍清醒了一点,记起了小屈现在不在上海。
判了会怎么样?
会留案底。
除了坐牢,阮贤这一辈子也基本毁了。
抓着手机的手止不住的抖,面对自己的事,从来清醒理智的江尹一,面对和阮贤有关的事,却尽失了方寸。
他打了很多电话请别人帮忙。
但在这边,能管到武汉的人不多,就算手能伸过去,也不太想掺和进已经曝光向大众的事。
"这事实在不好管。
"
"你不是认识小屈吗?找他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