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与你成婚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裴璟修浑身顿时发僵，胸口堵了块石头闷疼。
他声音更哑：“我知道……漫歌，我都知道的……”
“正因如此，我才想弥补你。
”
“但我不需要。
”陆漫歌十分冷静，“裴璟修，我想我那日已说得很清楚，我不再是北修的长公主，也不再是你的妻子，我只想离开京城。
”
裴璟修手上不自觉更用力地抓紧她，像是怕她突然消失：“那我要怎么办？漫歌，我好不容易才失而复得，你要我怎么办？！”
他从未如此语调失落而委屈过。
陆漫歌听着，喉间控制不住的有些发涩。
她张了张嘴仍想说：与我无关。
可话到了嘴边，竟不知为何说不出口。
只余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裴璟修终是松开了陆漫歌的手。
他移开眼，似乎不敢再多看她一眼，只怕忍不住要强迫的带她回去。
“染眠回来了。
”他嗓音低哑，“她知道你还活着，连夜策马赶回京城，你不想见见她吗？”
“她的难过不比我少，你应该知晓的。
”
陆漫歌心底猛地一颤。
她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指甲一点点嵌入手心，那细微的疼痛逐渐钻心。
这世间还有人在乎她，在乎陆漫歌。
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成为云修。
默了片刻，陆漫歌阖上眼深吸了口气。
再睁开眼时，她眼底一片清明：“我回去见染眠一面，但之后我还是会离开。
”
裴璟修正要上扬的嘴角就那样僵在了脸上。
他顿了顿，又强撑着扯出抹笑：“好，这样也好。
”
总归，她还有牵挂，还是有惦念的。
天色泛白时，一行人从灵觉寺离开返回京城。
马车停在摄政王府，陆漫歌站在府门前，有些怔楞地望着那暗红的牌匾。
分明她也没离开几日，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