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慎,纸是包不住火的。
”陆漫歌的声音像是结了层冰棱棱的霜,“从决定离开皇宫的那一天开始,我便知道,迟早还是要面对的,只是早晚的问题。
”
说完,她侧眸看向裴璟修,语气又冷了几分:“裴璟修,你到底想做什么?”
裴璟修收起剑后就抬步向陆漫歌走了过去。
闻言,他脚步顿滞,在离她还有几步的地方停住。
与这半月来听到的冷漠语气都不相同。
陆漫歌方才那句话里的寒意是真的化作了利刃,狠狠扎进了裴璟修的心口。
他眸底划过一抹痛色:“漫歌,我只是……只是找不到你。
”
话落,只见陆漫歌勾起了抹讥讽的笑。
“所以你带兵逼宫,用剑刺向一国之君的心脏,逼我不得不出现阻止这一切,是吗?”
裴璟修呼吸一滞。
刚才刺进他心口的那把利刃,好像被人握着刀柄转动,把里面剜得血肉模糊。
而握着这把刀的人,就是陆漫歌。
可……怎么会是她呢?
眼前扯着嘴角嘲讽笑出来的人,不应该是陆漫歌;毫无顾忌地说着如同刀刃般刺人的残忍话语的人,也不应该是陆漫歌;那样用冰冷而又残酷眼神让人窒息的人,更不应该是陆漫歌!
裴璟修攥成拳的手背上青筋凸起,体内忽地有种空虚的烧灼感。
“是你先骗我的……你明明没有死。
”
“不,我死了。
”
他猛地抬眸看向她,眉眼间有种说不出的哀痛。
但陆漫歌看着,脸上神情没有半分松动,像是毫不在乎:“那道和离圣旨是我让阿慎收回的,为的就是想告诉你,陆漫歌已经死了。
”
裴璟修瞳孔狠狠战栗,紧凝暗色。
而陆漫歌的声音还在继续:“我抛弃了生我养我的皇宫,抛弃了我的弟弟,抛弃了心爱的人和挚友,抛弃尊贵的身份地位,不顾一切地逃离这里”
“这都是因为你,裴璟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