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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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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她松了口气准备放下手时,耳边一声细微的滴答声让她头皮一紧,迅速屏住呼吸贴在了解剖台底部。

     只见解剖台下,一滴滴鲜血不断滴落,汇聚成一小滩,随后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僵硬地跪了下来,沈清秋侧着头,余光费劲看着外面,就在他看到对方单膝跪地的膝盖时,一张脸侧着探到了解剖台下。

    停尸房光线十分昏暗,解剖台下面更是黑暗,但是在里面的沈清秋却借着外面的光线看清了那张脸。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呢?皮肤灰白僵硬,像是在低温下冰冻了太久,没有一丝温度,脸颊和下颌有明显的斑点,是尸斑。

     这还不是最让人惊悚的,最可怕的是这张脸没有五官,双眼北亚只留下一对血窟窿,双耳被割,鼻子被削,嘴唇也没了,露出被血染红的压床。

     哪怕是沈清秋都有些不敢直视,没有双眼的他好像看不见沈清秋,只是在那里嗅着什么,良久他张开了嘴笑了起来,露出的嘴巴里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个笑意真得让人窒息,而沈清秋一直屏住呼吸,看到这笑容差点就憋不住了。

     她眼神凝重,没有动是她最后的坚持,如果他再有其他举动,沈清秋匕首肯定会毫不留情,割了他的脑袋。

     这种令人窒息的场面持续了十几秒,那个跪在地上张望的脑袋最终慢吞吞收了回去,随后那只跪在地上的腿直起来,步履摇晃着走了出去。

     这一次不管他有没有发现,沈清秋也坚持不住了,她把双腿放下来,又松开手低低喘息着。

    伸手抹了一把脸,满手的汗。

     解开衣服,她活动了下手脚,轻轻走到了门口。

     脚步声渐渐远去,走廊里的灯像接触不良一样,滋啦地闪着。

     沈清秋大着胆子往外看,那个他正走在纵深昏暗的走廊上,他的身体站得很挺拔,只可惜身体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了。

     胳膊腿长度不一,就是拼凑在躯干上,尤其是那脑袋缝补得十分粗糙,脑袋都是耷拉着歪到一边,那被割掉的耳朵十分醒目。

    而一道鲜红的血迹沿着左边的走廊一路蜿蜒过去,在他左手上,那副肝脏还在滴血。

     沈清秋收回目光,闭上眼靠在墙上,压抑着急促的呼吸。

    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看见她呢?如果没看见,他怎么能这么熟练地剖开这个人的尸体,挖走他的肝脏。

     走廊的尽头,那个被缝合起来的他,停下了脚步,被割去五官的脸诡异地扭转过来,那空荡荡的眼眶就看向沈清秋,暗红色的牙齿咧开了一条缝,他在笑。

     沈清秋没有看到这一幕,她只是看着躺在床上的尸体,是个男人,年纪看起来四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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