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很清楚和丁焕花的关系纯正,只是因为恩情,所以怕蔺照雪吃飞醋,所以在蔺照雪面前,总是护着丁焕花。
只为了个假冒功劳的人,委屈了蔺照雪。
不想。
是蔺照雪。
是她的恩情。
甚至
蔺照雪为了救他,本身就病入膏肓的人,直接病倒了。
这也是蔺照雪五年前离世的直接原因。
他不知道该怎么想象,那日她是如何爆发出这么大力气,背着他一个比她高整整半个头的成年男人,越过断壁残垣,把他生生背出了火场。
他记得,在床榻上时,他抱着她,她是那么瘦弱,腰身仿佛一捏就会折断。
他根本不敢再用力。
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李燕庸向来端正的身影,此刻却略显颓废地愣着神。
运筹帷幄的眼睛里,竟然也多了点茫然。
他坐在高凳上,半靠在背靠上,遍地都是写满字迹的信纸。
而身侧,被蔺照雪彻底封存在箱子里的头灯,没了火光,灰蒙蒙的。
绚丽多姿的彩绸,也都被捆起来,在李燕庸的书案上静静躺着。
只剩下冷了的茶圈还在晃动。
*
李燕庸执拗地去找蔺照雪。
他的动作很快。
他说:“我都知道了。
”
蔺照雪如今面对李燕庸,脸上也只有走过这一遭,雨后天晴的恬静。
她诚恳地说:
“我眼光不错,我也敢想敢做,你是个很好的人,所以我勇敢努力地追了你很久。
”
“只是我们没有缘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