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瞧不上这种虚无缥缈的仪式,他只会觉着幼稚。
都是蔺照雪去烦他。
如今,她要走了,李燕庸送上了这芍药。
他明显是在道歉。
蔺照雪和他是年少夫妻,多少年风雨同舟,很了解他反常的行为。
李燕庸也听到了蔺照雪那句“要走了”的话,看到了她手里带过来的律法条例。
里面清楚写着:
如果丧妻,那么婚姻关系便分崩瓦解。
李燕庸面上淡淡的笑容一下子僵了。
他沉着脸,把二人手里的东西交换。
自己拿过了蔺照雪手里的律法条例,随后强硬地把芍药塞进了蔺照雪的手里。
他面带凝重,警告:
“律法不应该是你碰的,你好好收着花,不要乱闹。
”
蔺照雪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李燕庸,我要离开,你听不懂吗?”
她经历这一遭,身上心里受了多少磨难,唯一收获的,就是脾气变好了。
以前旁人装没听见,她直接阴阳回去。
李燕庸根据这话,看看她已经背好的包袱,想起今晨府前的马车
这时候才明白过来,蔺照雪是认真的。
李燕庸下意识问为什么。
蔺照雪说:
“你说过,人都该往前走,你因为世事无常,娶了丁焕花相伴,我也不能继续赖在这了,得往前走。
”
李燕庸只问:“是因为丁焕花吗?”
蔺照雪笑:“你就当都是我的错,我自己想不通吧。
”
“我这些日子试着改变,发现,我可以改善我的脾气,但改不了全部,我不能为了你,完全成为另外一个人。
”
她的目光很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