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庸静静看了蔺照雪好久,掉地上的公文都忘了去捡。
蔺照雪的模样赤诚又恭顺。
李燕庸收回视线,这才把地上的公文捡起来,边捡边道:“这是你第一次道歉。
”
他说:“我其实从没想过和你闹僵。
”
“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们不会争吵。
”
他的话语没了刺人的意味,也没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寒霜,显得平和又暖气。
蔺照雪根据他的态度而思考。
果然,她改了脾气,他感到轻松了,就没有那么剑拔弩张。
就在气氛缓和之际
蔺照雪递上了张踏春的邀约。
“你休沐那日,我记着你没有事,可不可以一起去诗会?”
李燕庸向来不喜欢参加赘余的集会,才想拒绝
可蔺照雪开口却比他的拒绝更快,“我五年都没有见你了,很想你,想你陪陪我。
”
“我什么都不做,只想让你在我身边陪一会。
”
蔺照雪笑容有些拘束
以前可是笑得最恣意的人,如今却这般恳求,看着很是可怜。
以往蔺照雪都是以一副“你就该陪着我”的姿态,居高临下要求他陪她“,不陪就仿佛他有天大的罪。
现在却是央求。
李燕庸最后还是没有拒绝:“可以。
”
算是答应。
要是以前,蔺照雪听他答应,绝对会情绪外放地一蹦三尺高。
还要拉着他的手臂叽叽喳喳,非要他陪着一起规划。
可现在,蔺照雪只是恭敬又疏离地笑着,点了点头,说了声:“多谢郎君体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