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活,当然得给自己谋点福利,做了点手脚。
把自己嫁妆从李家摘得干干净净,给自己留退路。
就是有点麻烦,李家人一下子少了这么多财产,会不安生地烦她。
但账本上都没有她嫁妆,他们有理也说不清。
即便闹上官府,官府问:
“你那么大一个丞相府,就这么点嫁妆?曾经你出嫁时的十里红妆又是怎么回事?”
是的,曾经嫁给李燕庸的时候,她和李燕庸的婚礼,是李燕庸亲自来接。
长街十里红妆,满京津津乐道了好些时候,哪怕到了现在,还会被拿出来说道。
她就回:
“空箱子啊,我爹虽是丞相,可向来清廉,穷啊。
”
但她的亲娘有钱。
蔺照雪留了一半嫁妆给儿子。
因为她经历了第一次产子,可谓鬼门关,即便她是丞相独女李家少夫人,生产条件很好了。
仍旧小命差点玩完,不能再生了。
玉兰看到了蔺照雪回来便收拾的举动,也麻溜地帮着一起收拾。
玉兰一直是沉默的性子,但这时候也不免露出几分迟疑,主动搭话:
“姑娘确定放手了?”
蔺照雪双手提了个大箱子,嘿了一声,“我没必要再自取其辱。
丁焕花嫁给他,倒还让我看清楚了不少事。
”
玉兰那张木头脸难得笑了笑。
儿子这些日子,日日来同她一起用饭。
这时候正好是饭点,他来的时候,也看到了蔺照雪和玉兰忙前忙后。
儿子见状,不知为何,蔺照雪还没说,儿子就知道她要走。
他没有情绪和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