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燕庸并不想看丁焕花生气,或者说,不想和她,变得也像当初同蔺照雪一样,剑拔弩张,相敬如“冰”。
他按着丁焕花的肩膀,把她转到自己面前。
丁焕花还是不看他。
低着看着便柔弱惹人怜的眉眼,这时候伤心了,也不像假人了,有了点任性撒娇的意味:“做什么。
”
李燕庸:“这事,是她做得不妥当。
”
“你受委屈了。
”
丁焕花没有否认,只默默低头垂泪:
“我这么愚钝,学识浅薄,家本微贱,你是不是也觉着我配不上你。
”
李燕庸只是把次灯塞进她手里。
他生来便没有什么情绪的丹凤眼,平视丁焕花的眼睛,认真道:
“头灯又有什么好的?”
他一字一顿说:
“相对于头灯,我更喜欢你的次灯。
”
丁焕花看着他,良久,良久。
最后,委屈得瘪嘴,脸上滚下一滴泪。
她突然埋进他的颈窝,呜呜咽咽。
李燕庸放任着她不好的情绪。
过了好久,总算破涕为笑:
“你也是次灯,我也是,我们一样。
”
丁焕花把下巴抵在他干净清香的肩膀上,是淡淡的安息香。
她狡黠地对着他的修长纤白的脖颈,小声细说:
“夫君,有没有人说过你,你安慰人的样子……”
李燕庸清冽的眼睛困惑,后垂下来:
“我安慰人的样子,是很僵硬吗?”
他的声音难得的温柔。
丁焕花噗嗤一声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