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黑吧,人是过去就任,又不是带着老婆孩子玩命。
"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坐在沙发上穿着米色马甲的男人把头往后一仰,窃笑,"还是广府一语中的。
"
就这屋子里聚的这帮人,就是早些年上海顶圈的那一批。
这些年他们是沉下来心性,不怎么露面才显得上海'太平''安宁',从前他们哪个不是搅动的整个上海风云变幻的人物?
"咱们不能跟他玩横的,他家洗白了。
真要叫他死,得让他先动手。
"被叫'广府'的男人看向徐途。
他们从前也'整'过人,嬉嬉笑笑就让人走投无路,作为他们中一员的徐途,此刻却阴驽着神情,坐在桌子后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提神。
他也听完了他们的话,把正在抽的烟一摘按在面前的烟灰缸里,"我没那么多空跟他玩,我要他手都动不了。
"
他真被昨晚刺激的不轻,加上又一夜没睡,眼角两端都是赤红的。
"他现在住哪?"
邹广府也收敛了笑的表情,"我们查到两处,一个在长宁的微庭,一个在徐汇的嘉苑。
"
徐途靠回了椅背上,外面正是阳光盛烈的下午,照的他搁在桌子上的手腕上的那几圈没被处理的红痕触目惊心,"先确定他在哪。
"他喉结动了一下,"你们放话出去,上海谁要是帮他,谁就是跟我徐家过不去。
"这帮人集体放话,这上海还有谁再敢插手哇。
也是看出了徐途这回是真狠了心,邹广府走到他身旁,搭上他的肩道,"这事交给我们吧,你休息一下。
"
徐途没回,在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按满了烟头。
邹广府收回手也没再劝了。
徐途叫他们来帮忙的时候他们其实没多想,如今坐在这出谋划策的,也看出了点不对劲儿来这打武汉来的和小屈都有渊源的人物,跟徐途到底怎么结的仇,又结的什么仇叫他把徐途都招成这样。
同坐在沙发上的另一个男人开口,"途,有人在找你。
"
房间里的目光一下都汇聚过来。
"听说是权家邵家那几个小的,到处在打听你在哪。
"
他们都是小屈这个圈子的,跟这年轻一代的差着辈,对权市长的儿子都顶多算个脸熟,可这邵家可不一般,之前跟小屈抢过人。
一提到他,这伙人就又想起屈、徐两人怎么闹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