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自然是不能的。
”
唐鸠半讽半冷道:“看来你并不是神。
”却是还在怀恨少年之事。
大祭师不置可否,又道:“凭你,却可以。
”
唐鸠听了这话,连怒意都不起了,只用一种看疯子的眼光看着大祭师,嗤笑几声。
大祭师也不动怒,道:“而且,你已经做了。
”
唐鸠脸色大变,也不多做思考,更直接忘却了对大祭师的顾忌,快步走到大祭师跟前,急切问道:“你说什么?”
“请坐。
”大祭师不焦不躁,“你看过布帛了吧?它并非尽实。
”
唐鸠不安又愤愤坐下,凝神细听。
“这个故事,还要从很久以前说起。
”大祭师的语气第一次发生变化缅怀而感概。
白衣人的行踪虽然神秘,却有迹可循。
比如,一月一现。
江湖上未被挑战过的成名高手已寥寥无几,有好事之徒便开出盘口,赌下一人会是谁,参者甚众。
未料白衣人像是故意与他作对一般,偏就在盘口开了之后再不出现,令那想投机一把之人郁闷不已。
转眼过了数月,江湖上皆以为白衣人只是惊鸿一现,此人也绝了念头,便到一家酒楼喝酒解闷。
听说,开封就属这家陈绍最为甘美,“锦毛鼠”白玉堂在时也常去。
叫了一壶陈绍、几碟小菜,酒入杯里,浓香溢出,让这不好酒之人也想多喝几杯。
刚喝一杯,此人不经意抬头,见一道似曾相似的白影掠过,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片刻后清醒过来,唤来小二结了账,就匆匆往开封府跑去。
不需巡街的闲暇日子,展昭惯在后院练剑。
今日不知为何,总觉得心神不宁,展昭只练了半套剑法,便收了剑,回转身时,见一白衣人静静立在身后,不知来了多久,惊得展昭一身冷汗:若此人是歹人……
看眼前人打扮,应当就是最近江湖传言中的神秘白衣人。
起初听到传言展昭也不甚在意,毕竟白衣人初出江湖时战败之人只是二流高手,名声虽大,本事却抵不上。
但随着白衣人战败的高手越来越多,展昭知晓此人并不是沽名钓誉之辈,反倒起了和白衣人切磋的心思。
毕竟,展昭其实也是个武痴。
见了白衣人,展昭便知此人不可能是白玉堂。
只说身量,白衣人便比白玉堂高出半指,他人或未必确定,但展昭与白玉堂相交日久,如何看不出差异。
这让展昭仅有的浮望也消去了。
他莫名觉得有些疲累,看白衣人穿着,又想起他方才行事,难得地迁怒了,冷道:“阁下枉在江湖上闯出偌大名头,却原来不过是一鼠藏头露尾之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