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角落都透出一股沉稳庄重的气息,让人不自觉的跟着严肃起来。
“坐吧,小罗同志。
”书桌后面的老人站起身来,朝靠墙一侧的皮沙发摆了摆手。
方金生就站在他书桌旁。
“谢谢您。
”罗溪没有立刻坐下,等着方康裕走过来。
他穿一身笔挺的黑色中山装,头发还未全白,整齐的向后梳着,花白眉毛微微上挑有些稀疏,面色红润,戴着副琥珀色的大方框眼镜,妥妥一副领袖气质。
老人也没客气,步伐稳健的走过来率先坐下,罗溪跟着坐了。
方金生一双视线在罗溪身上转了一圈,才在方康裕旁边坐了。
秘书敲了两下房门,亲自端来三杯茶,放在茶几上,又默默走了出去。
方康裕这样的人物虽然大多时候都是喜怒不行于色,但此刻罗溪分明能感觉到他阴沉的气息源源而来,白鲁平说他生气,看来是真的。
“小罗同志,我就开门见山了,”方康裕毫不拖泥带水的说,“请你把关于方雪儿上节目的那件事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
这一点她早有准备倒不难,她看了眼方金生,他没说话,所以就不假思索的把那天节目上的事说了。
方康裕一直都保持着一副姿态,手搭沙发扶手,微微侧脸垂目,像是在听下级汇报工作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绪,比凌冽脸上的神情还难猜测。
听完,他问:“你是怎么想起找雪儿上节目的?”
“爸?”方金生突然插嘴。
方康裕立刻一摆手,阻止了他,听老人这口气,应该还不知道在晚宴上发生的方雪儿‘跳楼’事件。
方金生看来是没告诉他,他轻咳一声,拿眼神直瞟罗溪,明显眼含警告。
他指不定怎么糊弄的这位老大人。
她略加思索,就说了那次阻止方雪儿跳楼并和她结识的过程,但开始时没提方雪儿对着沈兰泼酒一事。
这次方康裕的目光转向她,竟有些动容,“你说雪儿想跳楼?为什么?”
罗溪点点头,已经成功引起了方老大人的注意,于是才把方雪儿泼酒的事说了,反正没什么好隐瞒,这位想查也容易。
啪!
话音没落,方康裕一拍扶手,这位也憋不住了。
上位者最注重的便是脸面,脸面便是威仪,不能以身作则,颜面尽失威仪何在,拿什么博得下面人的尊敬和崇拜。
但他的失控也只是一瞬间,那怒气立刻就收敛的一干二净,丝毫没留痕迹,让罗溪直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