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说过,他母亲过世不久,柳蝶就进门了,可见迟国忠应该非常喜欢柳蝶,凌冽也是因此感到愤愤不平,可在他的桌子上却摆着张很久以前的全家福。
相信柳蝶看了心情应该会很复杂吧,令人费解。
罗溪看了眼茶几,想起柳蝶要她列名单来着,于是掏出手机,打开电话簿,开始制作宴请名单。
她想着干脆把医院的同事都请来,除了许安琪,反正他们的婚礼一定会上头条,到时候就让她自己看新闻吧。
想到那时许安琪的表情,她心里得意。
刚刚弄好,柳蝶就回来了。
“爸爸没事了吧?”罗溪问。
柳蝶点点头:“这会儿好多了。
年前太忙,直到现在也没好好休息,他一工作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
“没事就好。
”罗溪说,“同事的名单我弄好了。
”
“今天凌冽不在家,我看你就住在这里吧,反正房间都是收拾好的,上次你们也住过。
”柳蝶说。
罗溪没拒绝,两个人又讨论了一会儿筹备事项,才各自回房。
刚回到房间里,凌冽的电话就来了。
“不是说晚上打电话的,你在干嘛?”凌冽问。
罗溪刚张了张嘴,突然想起‘电话定位’那件事,改口问道:“你知道我在哪儿吗?”
“哪儿?你没回家?”凌冽立刻反问。
是不是他人不在帝京就没法掌控她的位置?她打算先按兵不动,等见面再说。
“我在你们家。
”她老实回答。
“做什么?”
“讨论婚礼的事,好复杂,我怕到时候咱们两个都得累垮。
”
“那天你尽量不要动,保持体力,其他事有我挡着。
”
罗溪一开始没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还挺感动,但咂摸了下‘保持体力’这个词儿,才恍然。
“死相!”她啐道。
话筒里传出呼哧两下气流声,听得出他在低笑。
“你白天做什么呢?”他又问。
“与合作伙伴见了个面。
”
“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