蹶不振。
而柳蝶,则享受了嫁进迟家以来,吃得最舒坦的一次年夜饭。
因为医生嘱咐过,老爷子不能熬夜,所以吃完饭,给老爷子拜过年,迟国雄一家就回去了。
凌冽和罗溪送他回到房间里。
老爷子在窗边一张小写字台的抽屉里小心的拿出一个锦盒来。
打开盒子,黑丝绒的衬里托着一只纯白无暇的玉镯。
他用苍老的大手抚摸着那只手镯,威严的面色柔和下来,目光里透着无限怜惜,仿佛看着的不是一件物品,而是深爱的恋人。
“这是当年我送给你祖母的订婚礼物,那时候还不兴你们那个大钻戒。
”鸽子蛋一样的大钻戒也闪了老头的眼,“她一直舍不得戴……”
老爷子把锦盒递到罗溪面前,“给你吧。
”
“我……不行……”罗溪有点儿慌,抬头瞅瞅凌冽。
这礼物相比大钻戒还沉重。
“你不用看他,当年他祖母和我商量好,就是打算留给他媳妇的。
收下吧。
”
罗溪还是不敢动,刚才老爷子留恋的神态就说明一切,这个东西显然意义非常。
“怎么,”老爷子声调一沉,“嫌我这个比不上他那大钻石?这可是最上等的羊脂白玉,现在已经绝种,存世的每一件可都是宝贝,绝不比大钻石便宜。
”
逼得老爷子都开始自卖自夸了。
“我没这意思,就是因为实在太珍贵了,我怕受不起。
”罗溪忙解释。
“你是我迟家长孙媳妇,受得起!”老爷子字字铿锵。
“拿着吧。
”凌冽给她使个眼色。
她这才双手接过来,“谢谢爷爷。
”一晚上得了两个大宝贝,嘴都合不拢了。
老爷子这才缓和了面色,点点头。
“你小子刚才吓坏了吧?”老爷子又指指凌冽,他指的是刚才凌冽拉着罗溪要离开的事。
凌冽轻咳一声,知道中了老爷子的计,没说话。
罗溪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忽闪两只大眼睛瞅着他们。
“整天让爷爷我着急上火的,我也让你小子着急一回。
哈哈。
”老头说着就自己得意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