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侧过身子背对着凌冽,小声问:“去哪儿庆祝?”
“去喝一杯吧。
”喻昊炎提议。
“好啊~”罗溪没控制住音调,忙又压低嗓音说,“好,晚上见。
”
她点了挂断,做贼似的偷眼瞅了瞅背后的军爷。
那两道目光依旧定在她身上,只是热度褪去,变得有些阴森森的。
“咳,”她收好电话,转过头摆出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把我放下去吧,我今天不回去了。
”
“你要和喻昊炎出去?”凌冽问。
罗溪本想撒个小谎,可转念一想,只要股份继承手续完成,他们就可以离婚了,干嘛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于是挺了挺胸脯,扬起头毫无顾忌的说道:“是啊。
”
脸上虽然毫无顾忌,心里不知为什么总有那么一米米的心虚。
“你跟他很熟吗?”军爷这句话问的挺平静。
“一回生两回熟。
”罗溪打着马虎眼。
凌冽眯着她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脑子里突然冒出喻昊炎的一句话来:我们还在一个被窝里睡过觉呢……
拳头又不自觉的捏紧,他朝着罗溪靠过来,阴恻恻的问:“你是不是也做过他的抱枕?”
罗溪的眉头骤然拧住,立刻反驳道:“说什么呢?”
凌冽锁住她的眼睛,恨不得直接看到她心里去。
“我和兔…喻昊炎只是朋友,怎么可能做他的抱枕,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变态!”罗溪没好气儿的说。
她说的都是事实,神态也是坦然无比。
“那你干嘛叫他兔子?”他又问。
“我叫他兔子又怎么了,我还叫你饥渴君呢,怎么样?”罗溪瞪着他。
“他为什么要跟我一样?”凌冽的口气像个犯了攀比病的小孩儿。
“他跟你才不一样,人家比你正常多了,你少自恋了。
”
嘎
就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
大岛刚才听了一耳朵,恍惚听到了‘兔子’‘自恋’之类的字眼,他不禁有种感觉,仿佛后座上带了两个幼儿园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