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个塑料文件袋,里面装着一叠厚厚的文件,邰建趁他们说话的时候,拿起那个文件袋走到大办公桌后面,将文件锁了起来。
“上次跟你说的那件事,有没有好好考虑一下?”迟宗瑞问罗溪。
罗溪愣了一瞬,突然想起年会上遇到迟宗瑞时,他提过要她加入他们公司的事。
“哦,放心,我会好好考虑的。
”如果今天他不提,她压根没在意这事,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迟宗瑞点点头,又冲邰建笑道:“我也没什么其他事了,你先忙吧。
我走了。
”
他说着就站起身来。
邰建也忙不跌的跟着站起来。
罗溪依旧坐着没动,只朝他微微点了下头。
邰建一直把迟宗瑞送到办公区外面,这才转回来走进办公室,把房门关了。
他思索了片刻,转身走过去倒了杯水。
换上一副好客的口吻:“罗小姐,你今天来得还挺早。
”
他把水杯放在罗溪面前,在她旁边的沙发里重新坐下来,用手搔了搔鼻子。
罗溪没说话,也没动,双手抱胸冷冷盯着他。
“哎呀,你看这还有几道手续没办好~”邰建假模假样的说。
“没关系,”罗溪说,“我在这里等一会儿也行。
”
“嗨,你不知道银行的工作流程,每道手续都很复杂很费时,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邰建佯作面露难色,明显是挣扎着想要拖延。
他正说着,兜里的电话响起来。
“我接个电话。
”他像如临大赦,立刻站起身来走到办公室另一头去接电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听不太清楚。
虽然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但他通话的时候眼睛不住往罗溪这边瞟着。
她刚刚进门的时候,他的表情很吃惊,不像是装出来的,也许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昨晚高利贷失败的事。
这会儿看他的神情渐趋凝重,罗溪猜测十有八九是有人在通知他昨晚的事。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些高利贷的人恐怕并非是受邰建的直接指使。
通话很简短,最后只听邰建说了一句:“就这样吧。
”就挂了。
他走回来的时候,脸色和脚步都沉重了许多,像是在思考问题,又像是在下某种决心。
“其实,今天我来不来都一样。
”罗溪慢条斯理的说,准备再给他加根稻草,最后压垮他。
“如果万一我来不了”她故意拖了长音,注视着邰建表情的变化,他稀疏的两道眉微微抖了一抖,“那些视频和证据也会准时被送到该去的地方。
”
邰建凝神思索了片刻,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突然笑道:“你看,罗小姐说的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