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疏的眉毛,擦拭着通红的手背,视线从眼角飘过来瞟着她的反应。
他也在试探她,一个有求于他的肥美羊羔,必须软硬兼施,牢牢把她捏在手里。
然而,下一秒。
罗溪忽的站起身来,一改怯懦的口气,“既然这样,我也不为难你,就等到质押到期再说吧。
”
哎?邰建还在等她继续恳求。
她却把手插进口袋里,转身自顾走出去。
嘭!
办公室大门被重重摔上。
邰建狠狠甩掉擦拭的餐巾纸,一脸懊丧。
明明只差一步就得手了。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摸出电话看了一眼,他忙清清嗓音,接通
“喂,叶太太,你好。
”
“你好,邰经理。
”沈兰优雅的回应,“我听付律师说了,这次股份继承的事真是谢谢你了。
”
“哪里,你太客气了。
”邰建打着哈哈。
“今天付律师已经通知了罗溪,我想说不定她会去找你…”
“哦,”邰建看看自己发红疼痛的手背,奸笑道,“你放心,叶太太,她一个小毛丫头能兴什么风浪。
”
“哎呀,你看我们女人就是爱操心。
”沈兰会意的笑道,“最近怎么都没见你来打高尔夫啊,咱们队没你可不行。
”
“这两天董事们接二连三的过来,我这忙的不可开交。
”
“你可真是能者多劳。
我听说你提任行长助理的事就快定了,真是恭喜啊。
看来下一任副行长非你莫属了。
”
行长助理便是提任副行长的过度。
“哈哈哈,”邰建掩饰不住的得意,“这还得感谢你在陈董面前替我美言。
”
“这是你的实力嘛,我那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沈兰笑道,“不说了,你有时间一定来和我们打球啊。
”
“好,好,一定。
”
**
突噜噜汽车发动。
罗溪驾着那辆黑色巡洋舰驶离停车场,奔上大路。
在来这里之前,她咨询过孙律师,她这种情况银行承担的风险微乎其微,根本没理由拒绝她继承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