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双车道被两侧枝繁叶茂的高大香樟笼罩,各种高低错落的植被穿插其间,宛若置身于静谧的森林公园。
几只白色的飞鸟从树梢掠起,飞向了不远处霓虹闪烁的江岸。
两边的地灯淡淡投射出荧黄的光,一直照向车道的最幽深处。
车子又行驶了两三分钟,透过重重树影终于看到了那幢宏伟的欧风大宅。
K15停在了主楼前面圆形大花坛对面的客用停车位上。
灯光透过镶在正厅四扇大门上的方格玻璃,一直照在拱形门廊前的台阶上。
凌冽和大岛一前一后走上门廊,大门立刻开了一扇。
女佣接过他们脱下的外套就安静的走下去了。
大厅中央那盏璀璨华贵足有一层楼高的超大水晶吊灯没有点亮。
只有右偏厅里的顶灯和壁灯亮着,空荡荡的大堂寂静无声,气氛很冷清。
“你来了。
”
清润的女中音从偏厅里飘过来。
深蓝丝绒旗袍,银狐毛披肩,柔顺的褐色头发在脑后挽着松松的发髻。
风姿绰约的中年女人穿越偏厅的拱门朝正厅走过来,一对又大又圆的珍珠耳坠随着步伐摇曳不定,闪着莹润的光泽。
柳蝶,他年轻漂亮的继母。
她身后跟着一位学者模样的男子,头发灰白精神奕奕,鼻梁上架着副半框眼镜。
“薛叔。
”
凌冽上去与那位男子打了声招呼。
薛卫祖,父亲的老战友,军区总医院院长,最知名的心血管外科教授。
也是薛暮山的父亲。
自从祖父的心脏病加重以来,几乎成了他家的私人医生。
“我祖父怎么样了?”凌冽问。
“病情基本稳定。
但他执意要出院,上面有护士监护着,我每天都过来看看。
总之别让他动气,也不要太过劳累。
”
“明白,辛苦您了。
”凌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