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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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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停到翌日卯时才停,庭院里的竹筒“叮咚”地敲打着青苔岩。

    丁桃裹着小袄,跟历熊守在廊下,看大夫进进出出。

     历熊说:“我口渴。

    ” 丁桃攥着本子,小声说:“那你自个儿去倒水喝,我要守在这儿。

    ” 历熊面露难色,他堵着廊子,使劲摇头,不肯单独去。

     里边的孔岭掀帘,把大夫引出来,神色凝重。

    费盛才睡醒,前来轮值,看人出来,马上来接,让属下把大夫往偏厅带,问孔岭:“先生,主子如何?” 孔岭摇头,跟他再往屋里走,低声说:“一会儿进去,别吵着府君。

    二爷正吊着心,待在里边一宿没睡。

    ” 费盛不敢再多话,跟着孔岭进了屋,看里间垂着竹帘,卸了甲的萧驰野正在看药方子,还没走的大夫拘谨地站在二爷对面,躬身轻声说着:“……日后就不便再握刀了……那双指……” 费盛听了这么两句,就觉得不好。

    他沉下心,看萧驰野神色冷峻,压得屋里服侍的人都噤若寒蝉。

     “腰间……小腿……” 还有差点被哈森卸掉的右臂。

     沈泽川昨天刚回来,人看着还是好的,等把脸洗干净,才能看出面色煞白。

    右手双指原本是肿的,在跟哈森对打时掉进了濠里,抓烂了,又泡脏水,最后的仰山雪都靠左手提,右手根本动不了。

    他没上马回城,装得风轻云淡,实际上是腰间的伤口在挺身时撕裂了,上马这个动作对他来说太难了,只能强撑无事,让霍凌云牵马。

     沈泽川紧绷的神经一放松,淋过的雨也要发作。

    他以为自己是睡着了,其实是半昏迷。

    昨夜的烧来势汹汹,到现在都没退下去,吃什么吐什么,胃里塞的都是硬馒头,吐干净以后就吐酸水。

     垂帷不透光,萧驰野待大夫走后,掀条缝看兰舟。

     兰舟的发铺在被褥间,整个人蜷不起来,压着没伤的那面半躺着。

    侧脸露出些许,上挑的眼角也没有平时的诱惑,仿佛寻常地在睡觉。

    萧驰野摸摸他的眼角,他没动,只要萧驰野在身边,他就敢这样不设防。

    他看着很小很小,被萧驰野的身影完全笼罩。

     萧驰野呼吸困难,胸腔里哪儿都疼。

    他俯身过来,吻兰舟的鬓,指尖的动作轻得像是在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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