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缺的话,咱这都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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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的?h轰进行到酉时,天至黄昏。
东面城墙补了再补,备用的女墙都要被砸完了,骑兵还没有停下的意思,这是真正的?h轰,不砸塌东面城墙不罢休。
“单梢炮都是石头,”乔天涯蹲在墙垛后边,顶着?h声,对沈泽川说,“他们在野外,不缺石头,再这么打两天,就算骑兵不过濠沟冲锋,城墙也要受不了了。
”
“哈森等不了两天,”沈泽川脸颊上很脏,“入夜前骑兵肯定要冲锋。
”
守备军失去了尹昌,骑兵要探探守备军现在的水深,已经经受一天?h轰的守备军很疲惫,这是骑兵此刻的好机会。
“他们越过濠沟,我们就打开城门,”沈泽川说,“守备军继续守城,让锦衣骑抵御冲锋。
”
“我跟费盛……”
“你跟我,”沈泽川抬眸,“你跟我交替,只要击退骑兵的冲锋,就立刻退回城内,不要恋战。
”
骑兵的人数远超锦衣骑,钢针不能正面板斧,沈泽川只要扎破他们的冲劲,就能维持守的姿态。
乔天涯舔了舔唇,正色说:“你是府君,不是将军。
”
沈泽川没答话,他撑着墙壁站起来,在黯淡的天穹下,越过乌压压的骑兵,望着茶石河。
茶石河犹如浸在夕阳里的玉带,倒映着瑰丽的浓云,猎隼翱翔在其中。
沈泽川眼神逐渐凝聚起锋芒,他说:“我是中博的府君。
”
茶石河上方的瑰色云还没有散开,沈泽川手边的墙壁就轰然一震。
“投石机!”望楼看哨的守备军高声鸣示,“骑兵的投石机来了!”
昨晚轰开序幕的投石机在单梢炮后休息了一整天,再度出场了。
骑兵们开始分调队伍,他们擂着筒形鼓,在战场上迅速传递情报。
沈泽川当即扯掉了繁琐的宽袍,勒紧那单只臂缚,沿着台阶下到城底。
风踏霜衣昂然等待,他翻身上马,对乔天涯说:“警惕其余三门。
”
乔天涯行礼,大声说:“府君,大捷!”
沈泽川勒马掉头,面朝着通道。
他??丽的面容被血汗遮掩,只有那双眼睛仍旧明亮。
身后的锦衣骑都平稳着呼吸,他们也要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