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离开了苍郡,声嘶力竭地游说各大守备营,不论有没有人听见她的声音。
最后她像你一样接回了父亲,那成为了她名扬天下的开端,让她从此站到了万众瞩目的地方。
阒都不肯给她爵位,也不肯给她赐封,多少人以为她会畏惧,但是策安,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像站在黄沙里那样痛哭过,她在这些磨炼里飞速成长。
戚竹音能做启东五郡的兵马大帅,不是被逼的,而是因为她可以,她就该站在那里。
”
她天生属于战场。
陆广白说:“你也一样。
”
第191章年夜
晚上戌时,南北聚集。
萧驰野掀帘,沈泽川牵着萧洵弯腰入内。
堂内的议论声暂停,萧洵自己摘掉了风领和护袖,交给骨津,然后目不斜视地到了父亲身边跪坐下来。
戚竹音趁着这个空隙,偏身小声地问陆亦栀:“你们该不会把儿子送给人家了吧?”
陆亦栀双手捧着茶盏,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就看见自己儿子如有所感,转头看向戚竹音。
她也小声地说:“糟了,洵儿听见了。
”
萧洵对戚竹音行礼,戚竹音心虚地喝茶。
萧洵长得像萧既明,但不像父亲那样儒雅随和,他不太爱笑,板着小脸的时候显得格外严肃。
陆亦栀愁道:“这到底是随了谁呢?”
那边沈泽川已经落座,他左右分别是萧驰野和姚温玉。
以萧驰野往左,就是离北阵营;以姚温玉往右,就是启东阵营,他们中博人最少,但最不容忽略。
“中博现如今还有三州没有收回,”戚竹音对沈泽川说,“我们希望府君能够在明年冬天以前完成中博统一。
”
“如果大帅肯对樊、灯两州高抬贵手,”沈泽川说,“我自然乐意至极。
”
“这不好说啊,”戚竹音笑起来,“阒都如果强令我讨伐翼王,我也没有办法。
”
姚温玉知道戚竹音的意思,她不是没办法,她是想靠翼王从沈泽川手中换到明年的军粮,给自己进攻青鼠部做充足的准备。
“大帅既然能坐在离北,”姚温玉平和地说,“放弃讨伐翼王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
南北战线都要统一了,戚竹音先后几次对阒都的调令视而不见,她如果真的怕就根本不会到离北来。
但是戚竹音就是想宰这一刀,她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
“我到离北来神不知鬼不觉,这可跟抵抗君令不一样。
你们茨州今年动静这样大,我再不打掉翼王,你们的校场就要摆到丹城门口了。
”戚竹音说,“‘府君’这个称呼也值得玩味,在我看来跟‘翼王’这两个字没有差别。
”
“那就误会大了,”沈泽川笑了笑,“从茶州到敦州,我们茨州都是在按规矩办事。
‘府君’算什么了不起的称呼?现如今明文规定的律法里都没有说它不合适,我只不过是茨州州府的客座罢了。
”
这就是钻了没有树立反旗的空子,实际上茨州早已脱离了阒都管制,只是阒都迟迟不敢发布告示,一是忌惮茨州狗急跳墙,真的联合离北打到丹城去,二是唯恐其他地方照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