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快查,我脱好了给你查。
”
沈泽川搭着手臂,用垂下的折扇敲了敲萧驰野结实的后背,说:“下了马车就跑没影了,王爷还没见着,晚上再查你。
”
“噢,”萧驰野拉长声音,就这样抱着人,不乐意地说,“原来是来找我爹的。
”
沈泽川晃了下指间的折扇,说:“那是顺路要办的事,心都在这儿呢。
”
萧驰野??着河水,把沈泽川往河边带,说:“我不信。
”
沈泽川觉得萧驰野这样看着太英俊,落地时又倾身去端详他。
萧驰野就抬起手臂,摁着沈泽川的脑门,把人稍微隔开些许。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萧驰野捡起衣裳,说,“不给瞧了。
”
沈泽川逗着他:“我走了?”
萧驰野穿着袍子,微仰头,说:“你走啊。
”
沈泽川了然地颔首,倒着走了几步,看萧驰野没有动作,便真的转过了身。
谁知他一转身,还没有跨出去,就被萧驰野一把给拎了回去,罩着脑袋吻得腰麻。
这笼着人的宽袍都是萧驰野的味道,清清爽爽地淹没了沈泽川。
他在那薄薄的黑暗里,流露出贪婪的本性,用呼出的热气引诱着萧驰野,最后贴耳说:“你、爹、要、来、了。
”
坡后边蹲着一群用心良苦的近卫,不约而同地剧烈咳嗽起来。
萧驰野悬崖勒马,负气地扯掉了袍子。
***
萧方旭早知道沈泽川来了,但他没跟萧驰野通气。
这会儿军帐里人多,常驻营、沙二营、柳阳三大营的将领都有到场,正在商议从大境来的消息。
“边沙人不退兵,这仗肯定会打到冬天。
”沙二营的主将叫蒋圣,前些日子受了伤,肩上还缠着纱布。
他说:“如果冬天还要这样作战,前线几个营都要考虑增派军匠,否则装备损耗太严重,光靠押运队上下传递根本来不及。
”
“增派军匠是个办法,”左千秋烤着火,说,“但军粮需求也会增加。
我们把大境的人都调到了前线,明年开春家里就没人垦军田。
”
离北如今失去了厥西粮仓,以后的军粮砍半,都要靠着离北境内的军田存活,这是个关乎成败的问题。
“按照世子的意思,”朝晖说,“在沙二营背后新建个补给营,往南能和边博营守望相助,能够更快地满足交战地需求。
战时紧急,境内会节衣缩食地供应前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