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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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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也下过水,当时还很敬重萧驰野。

     高仲雄喉间发涩,他几度想要开口,都说不出话来。

     韩靳怔怔地瞧着高仲雄,骤然扑了过去,抓着栏杆,带着哭腔问:“我哥哥来了吗?是我哥哥来了吗?” 第160章谣言 高仲雄被韩靳吓退几步,撞到了背后的栏杆。

     韩靳行军打仗时连蚊虫叮咬都受不住,哪里还受得住肮脏牢狱,变成这样实属违心。

    他看见高仲雄的神情,不禁号啕大哭,说:“你这贼人!是你害我落魄至此!” 高仲雄岂敢应答,贴着栏杆往外走。

     韩靳恨起来,破口大骂:“你投靠沈贼,不知廉耻!你这以身侍贼的三姓家奴!高仲雄,你就是孤魂野鬼!你别走,你回来,你……” 高仲雄狼狈地推开狱门,把背后阴魂不散的声音甩掉了。

    外边凉风直吹,吹得他背上一片冰凉。

    文人惜名,谁不想做个名垂青史的清流?三姓家奴四个字打得高仲雄险些爬不起身。

    他胸中有万千委屈无处诉说,最终变为翻江倒海的恶心,竟然“哇”的一声撑着墙壁吐了出来。

     高仲雄把今日吃进去的食物都吐了出来,吐得酸水逆流。

    他靠着墙壁,逐渐滑坐在地,看苍天茫茫,想起了渝州的父老。

    他用帕子擦着嘴,可是面上泪流不止,便接着用袖子擦,最后抱着双臂,滚身蜷缩在墙角,压抑地哭了起来。

     谁情愿为了五斗米折腰? 高仲雄不情愿,可是他没有这五斗米就会死。

    他为了求个出路,连面子也舍弃了。

    若是五年前有人对他说,日后他会为了做个胥吏向衙役点头哈腰,他宁可去死。

    但如今他不仅做了,他还为了蝇头小利肯学着恭维人。

     不知过了多久,高仲雄起身收拾好自己,沿着墙壁向外走去。

    他路过衙门时,觉得周遭的窃窃私语都在说自己。

    但是他好似没感觉,正如姚温玉所说,往事南柯,他也醒了。

     “在下高仲雄,草字神威。

    ”高仲雄跨进衙门,躬了身与人说,“受同知保举而来,专供笔墨。

    日后衙门有什么檄文、告示,都由在下负责起草。

    ” *** 转眼已至八月底,去往槐州的孔岭与余小再回来了。

    槐州的事情谈得顺利,就是他们在路过落霞关时,觉得落霞关守备的态度微妙,远比他们去时更加温和。

     “那落霞关守备,”余小再说,“想打探咱们同知的消息,问了好几次同知婚配的事情。

    ” “该不是想要给同知说亲吧?”周桂想起萧驰野,赶忙问,“那你们怎么回答的?” “我原先想答同知家中有人了,”余小再这一趟黑了不少,“可是成峰劝我不要这样答,只回了尚未娶亲。

    ” 他们俩人不明白,孔岭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听闻离北世子妃来过茨州,回程时特地留意了一下落霞关的态度,对其变化的原因心知肚明,无非是离北打过了招呼,就是不知道到底是王爷还是世子,想要通过他们了解沈泽川。

     孔岭端起茶,说:“同知原本就没有娶亲,这事儿还是得明说,以免落人口实,引起误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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