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被他抵着,说:“嗯……”
萧驰野说:“下回蹭对地方。
”
萧驰野摸到沈泽川的耳垂,扣上了个物件。
他撩开那湿透的发,吻了吻。
沈泽川仰颈时碧玉跟着晃荡,他怔怔地摸着坠子,几次张口,都被喘息打乱了。
他在春潮里,懂又不懂地望着萧驰野。
萧驰野把仅剩的温柔也杀干净了。
春日回暖,真不好,这就是个玩儿的季节。
坏胚都爱玩儿,只要凑在一起,就能无风起浪。
那眼神碰在一块就带着暗示,麻劲蹿在脊骨,恨不得撩到对方撕开正经的伪装,谁都不懂他们官袍底下的浪荡。
只要没了别人,就会原形毕露。
第76章撒网
宿雨初歇,被褥间潮湿的暧昧犹存。
温泉被修葺一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萧驰野披衣喂了马和海东青,卯时三刻的枫山只能听见屋檐的滴水声。
他敞着衣裳吹了会儿山风,早春的寒冷把持续了一夜的亢奋逐渐平复。
他酒醒了,情潮却变得更加黏稠,随之而生的是一种纵欲后的放松和温柔。
这就是耽于欲望的快乐。
萧驰野把浪淘雪襟背上的马鞍撤掉,冲猛打了个手势。
猛当即展翅而飞,扑出屋檐纵向山林。
萧驰野转身入内,屋内潮热不减,沈泽川伏在枕上,搭着被,看不出睡没睡着。
那半露出来的右耳还戴着耳坠,萧驰野垂手给他摘了,顺便揉了揉他被耳扣夹红的耳廓。
沈泽川发出声音,还没睡熟。
他趴了须臾,微睁眼看着萧驰野,哑声说:“……该走了。
”
萧驰野翻身躺在沈泽川侧旁,跟他对视,说:“今日休沐,时候还早。
”
沈泽川嗯了一声,说:“诏狱还有事。
”
“忙人,”萧驰野攥了他的指尖,拉向自己,“你一朝抬升北镇抚,又被提拔到同知,如今要面对的人皆是世袭罔替的贵子,管理起来多有不便,必定有人要给你使绊子。
”
沈泽川说:“天子近臣都不好当。
”
沈泽川这样趴着,眼角眉梢都写着餍足两个字。
两个人对视片刻,像是骤雨疾风后的温存,亲吻又轻又慢。
他们在这简陋的茅舍里坦诚相见,仿佛离开阒都的这几个时辰,都能抛开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