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有位朋友是以此为生。
此刻,看到席清熟练地撬锁,他便不禁想到了过去的事情。
他以前是不屑于撬锁的。
他不是道德高尚,也不是衣食无忧,而是“颜面”,他年少时见过一些有钱人看小偷时的眼神,仿佛从深处批判他的灵魂。
谢利总觉得如果自己去做撬锁偷窃的事情,哪怕只有一次,哪怕那些人没发现自己是一个小偷,他也会迈不过去这道坎。
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理直气壮地和那些久负盛名的经商家族站在一起。
仿佛只有这样,当别人嘲笑自己是底层上来的暴发户时,他才会在心中宽慰自己:笑吧,有钱人自以为是,以为所有的穷人都会做偷鸡摸狗的小事。
自己的做法打了他们的脸。
愚蠢愚昧。
如今,席清会撬锁这件事情,谢利突然就觉得乐了起来。
他以为的有钱人有着别的恶劣行径,他们会用各种高大上的理由掩饰他们的恶行。
现在……他发现原本有钱人和有钱人的子女也会学这些东西啊……
他说不出内心的具体感觉,只觉得复杂的心情中,还带着一些快乐。
席清没有回答男主的问题,而是先擦了擦自己脸上快要干涸的鲜血。
谢利收起了心思,瞧见后,上下打量,没看到席清身上有伤口。
他询问席清:“你受伤了?”
席清摇头。
飞快解释脸上的鲜血其实是泰金的血。
“我弄伤了对方,等会儿泰金回来,发现我不见了,肯定会暴跳如雷。
”
谢利让席清放心。
他领着人快速前往地下疗养室。
席清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谢利领着席清进了一个空置的病房,病房里有着很强的消毒水味道,一进去,席清感觉天灵盖都被冲开了,他打了个寒颤。
谢利说:“这个房间前不久刚刚死了一个人,对方应该有传染病,所以房间里的东西都搬空了。
”
他走到墙角,掀起了墙纸的一端。
这堵墙的砖墙被拆掉了一些,砖墙后面背后就是土。
他之前想办法挖出一个可以容纳两个人的洞。
谢利说:“应该是消毒水有腐蚀作用,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