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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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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校方期望着能多堆出来几个清北。

     蒋冬凯有自知之明,但总是很快就被老师家长劝没:虽然照他现在的成绩很难,但还有两年呢?谁还没纠结过招生办抢人的时候选清华还是北大了? 除此之外的目标……他也不知道。

     好像不需要担忧前路迷茫,只要按部就班走下去就好了。

     廖簪星用舌头将薄荷糖顶到口腔另一边,随口答,浑似这并非关乎人生的重大规划。

     “不好玩。

    ” * 她竟果然没有进重点班。

    蒋冬凯来来回回将新班级的名单看了三遍。

     原来那是发自肺腑的感慨,而非学霸之间类似“好烦又是149分”的烟雾弹。

     好玩?上学是什么能找到乐子的事吗? 他神思不属,总在想廖簪星。

     考试被老师警告也继续睡觉的样子,常常下课后带着半边脸睡红了的印子,和本班外班的女生一起去吃夜宵,电动车车速是即将激怒教导主任的快,短发乱飞的造型在违反校规的边缘试探。

     张扬的,自由的,散漫无状的,又……可爱的。

     蒋冬韵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 第一次追求女生,蒋冬凯尽力面面俱到。

     新衣服,新发型,不怎么熟练地刮了胡子。

    亲手榨的果汁,假借学习名义的约会,抓娃娃,吃烤鱼,试图请客但未遂。

     认识云亭是变数。

    但他们俩好像很熟,应该会很有帮助。

    而且那哥们从南方过来读书很孤单,为人热心又好脾气,跟他说了不少廖簪星的事。

     好兄弟。

     蒋冬凯决定,竞赛回来就表白。

    他总觉得她对他的好感也不怎么真切,像追逐如梦似幻的斑斓泡泡,抬手便从指尖轻盈溜走。

     他试图去捉,泡泡却碎了。

     “你可能也不是多么喜欢我……”廖簪星反问时平静得像谈论天气,而非一针见血的剖析,“你是喜欢我,还是想成为我?” * 这是一种极微妙的差异。

    被倾注感情的人拥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气质,宛如自己想成为的那种人具象化。

     某些存在年龄差的关系或许也是这样。

    年长者之所以成为引领者,约莫是具备了年轻者所向往的特质。

     喜欢和向往无法清晰界定。

    于是误以为,得到了对方,就成为了自己想成为的人。

     他似乎离廖簪星很远。

    她在俯视视角,像看幼稚的孩子,对他的把戏了然于心。

    他在这样宽容平和的目光下,无处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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