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她的名字,兀自生闷气。
楼前的台阶结冰。
云亭伸手虚扶她。
廖簪星不拒绝,但也不看他,不吭声。
打着“喜欢”的幌子,瞒骗就不是瞒骗了吗?
他们路过大厅的光荣榜,上面贴的上次月考文理前十和单科第一。
廖簪星是第七,语文常年一骑绝尘,数学这次则和年级第一的妹子并列,榜上有她三张照片。
证件照仍是高一入学时那张,懒散冷淡。
照片拍不出灵动的神气,但更添一分倨傲的睥睨。
云亭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还有这个,以前换下来的旧榜,我把你的照片剪下来保存了……对不起。
”
这个确实变态了点,而今天是坦诚的好时机。
廖簪星果然用看变态的眼神瞪他,“……什么变态。
”
只是她断不会想到更变态的,譬如他都对着照片做过什么。
还是不要说出来了。
云亭搓搓发烫的耳垂,克制脑内的黄色废料。
试着袒露更多是另类的甜蜜体验,那些放在从前会令她警惕窜逃的另一面,如今别扭地倒也承下了。
他又指楼梯口,“我高一在6班,就那里,以前经常能看到你快迟到……”
“我没有!只是偶尔迟到。
”
“嗯,没迟到。
”
云亭只笑,一边亦步亦趋跟她上楼,一边抬手帮她掸去外套帽绒上的碎雪,像小心给张牙舞爪的猫猫撸毛。
“你高一在四楼,地理办公室也在四楼,我就经常上去问题……”
“哦”她幼稚地拖长音,几乎忘记在生气的事。
站在高两阶的楼梯上,手揣兜,抬着下巴,居高临下俯瞰他,“高一的时候,我好像在吃夜宵的那边见过你。
”
“嗯。
”云亭坦然承认。
迈过这两级台阶的距离,瞥见她淡红的耳廓,忍下心痒难耐的冲动,尽量从容地开教室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