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亭平静地路过她,熟练地窥视她,无害地接近她,肮脏地幻想她。
讨厌她,好讨厌她。
不是那时候撒娇似的“侬老戳气个”,他早已长大了。
无能狂怒的男性会通过性幻想来实现报复的欲望,他想,这是合理的。
想和她上床,想和她做爱,想和她交配。
想被她握住阴茎抚摸,撸射出来他就考虑不生气了;想吃她的淫水,舔到她受不了哭出来,尝一尝心肠冷硬的人那里是否却是软热的?
遗精的春梦里,短发的女孩子膝顶他,姿态随意地按住他腿间顶起的鼓包。
手好软,轻轻揉了一把,他就泄了。
她凑得更近,模糊不清的面目也逐渐清晰。
她懒散垂眼,藐视看他,近得可以数清她的眼睫毛。
云亭惊坐起,摸到底裤上湿凉一片,眼前她无声张合的唇久久不散。
“好快啊”。
感到愤怒,感到耻辱。
想要放弃,无法割舍。
爱恨交织。
他明知她令人又爱又恨,从经年以前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
却还是无法克制主动凑上去,在她脚边俯首,露出洁白易折的脖颈。
她明明一个字都没和他说,他就已经自我攻略完了。
他讨厌她不喜欢他。
*
廖簪星跟在云亭后面,进了他租住处。
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狭窄简陋。
卧室只有床和单扇衣柜,写作业要在客厅的矮茶几上。
沙发蒙着新买的灰格子布套,背面就是油烟机都褪色的小厨房。
卫生间逼仄,一个人还行,两个人就开始转身都费劲儿。
好在足够干净整洁。
符合云亭勤俭朴素的清贫人设。
床勉强睡得下两个人。
反正也非字面意义地睡过那么多次了,廖簪星不介意挤一挤。
她先洗漱完,躺在床上睡了会儿。
被子上有云亭的气息并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汗味洗衣粉味或者什么,只是莫名地一闻就知道属于云亭置身其间,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