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他和他爸爸一个口音,让他不要再叫她“姆妈”。
于是他微笑应好,叫她“云女士”。
云亭暂时在这栋房子里住下来。
他与这个家的其他人错开作息,除了陪阿婆去医院检查,别的时间都安静得像空气,稀释在客房里。
极偶尔碰到云心嘉的丈夫,对方讨好一笑,继续上楼去叫赖床的女儿不要让家教老师久等。
他同母异父的妹妹刚上初一,成绩烂到他在二楼也能听清检查她作业的云心嘉气得大叫。
她从来没检查过他的作业,或者辅导功课。
她说花了钱请了老师,她很放心。
阿婆的手术很顺利,有专业的护工在医院陪同。
云亭回到云心嘉的家,握着手机倒在床上,想以此为话题跟廖簪星聊聊天。
他没有办法分开性和爱。
他想。
孤单的时候,就躺在床上一边自慰一边想她。
为能和她有肌肤之亲而心潮澎湃,也为苦涩难言的暗恋而心灰意冷。
他在她的照片上射精。
无声喘息缓了许久,起身去用湿巾清理。
他心知这种行为之变态。
特别是这照片还是证件照,特别是这照片还是他偷来的。
泊川二中每月换一次光荣榜,张贴文理年级前十和单科第一。
他偷偷摸摸捡回来废弃的旧榜,很光滑的塑封海报纸,裁下她的照片轻而易举。
他攒了一摞一模一样的照片。
许许多多个廖簪星眼神懒散平淡,仿佛这世上没什么事值得引起她的兴趣。
眼皮遮瞳,既困倦,又慵懒。
她静静地看着他脸色绯红呼吸急促无法自抑情动,看着他飞快而用力撸动坚硬的阴茎,看着他濒临高潮时昂起头,尖尖喉结凸出来,失神喃喃她的名字,眼眸紧闭着射精。
而她的眼中毫无波澜,自始至终。
还未想出恰当的开场白,云心嘉敲门,说想跟他谈谈。
“你姥姥应该不会回泊川了,那边儿医疗水平不行。
我想着你要不就转学过来,去你妹妹学校的高中部。
高考也行,不过还是建议你去国际部把SAT那些考了,我看你成绩也够不上清北复交,出国好点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