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甜头,断无法接受她的冷落。
他反复复盘,愈发迷茫。
关系明明近到有鱼水之欢,却倒退得似乎比最初还不如。
他低下头,心里既甜蜜又难过。
没来由的闷气他早消了。
她身边那些男男女女莺莺燕燕就那样吧,他又没有名分吃味。
他深知自己如何自暴自弃,也深知廖簪星就是这样令人又爱又恨。
无法自拔,那就不拔了。
0020020.成人礼
泊川的春天兵荒马乱,柳絮满天飞,吹得人鼻痒。
春风冷一阵热一阵,刮在脸上,揉乱头发,没有什么柔和可言。
廖簪星顺路送李商羽,后半程骑车独自慢悠悠回家,嘴角不自知地上扬着。
她今天本来很开心的。
云亭莫名其妙欲言又止地问了她几天题之后,晚自习忽然给她传了小纸条示好『别不理我』。
他的字平素端正大气。
这几个却写得小心忐忑,像一种示弱。
这应当是会对那天的事守口如瓶的意思,她想。
她对工具人的识相很满意。
放学后她和方童去逛文具店。
开在学校对面的一家,主营高中生喜欢的小玩意儿和教辅书。
方童沉迷最新的《花火》《爱格》,廖簪星扒翻了一圈《必刷题》《试卷汇编》《试题调研》,巡睃能让她提起些兴致的题目。
晚自习后店里的学生和学校墙根儿底下夜宵摊的一样多,大概人总会偏好见到熟面孔,接连打过招呼后,心情也一点点up起来。
等她俩心满意足出来,李商羽也结束拖堂,正娉娉婷婷立在门口等她们。
她们仨围坐在两辆电动车上,分享了李商羽自己烤的小饼干,说是家里人教的。
廖簪星见过她爸爸,一见便知李商羽的古典美貌遗传自母亲。
那个叔叔是胖乎乎弥勒佛似的大厨,身上带着好闻的庖厨烟火气。
比她那个在南美洲举着小铲子小刷子挖泥巴的爸爸好出去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