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梢有水珠落下,嘭地正中他心上。
他重重吞咽了一下。
女孩子的手偏小,柔韧有力。
摩挲了会儿下颌线条清瘦的侧脸,便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眼来。
那双她赞誉过的眼睛,慌乱,炙热,又纯情。
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头发,要吹干的。
”
廖簪星只在卫生间潦草地吹了会儿,确实还泛潮。
察觉到她犹在审视,他补充:“只是提醒。
”
毫无破绽。
很难解释走向为何这样奇怪,即将擦枪走火的氛围戛然而止。
她还是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脸贴他喉结咬着玩,被他环在怀里吹头发。
滑稽又暧昧。
一个浴巾松松垮垮基本全裸,一个被身上人蹭来蹭去始终硬着。
光源只有窗帘缝隙漏进来霓虹灯的细线,明明暗暗,被屋内高低起伏的物扭曲,印在他们交叠的身体上,随着喘息,缓缓跃动、呼吸。
总是很难指望猫猫洗完澡会老老实实被吹毛的。
她的手鬼鬼祟祟从浴袍底下伸进去,又摸到了手感不同的布料。
“你怎么还穿内裤?”
她的语气显然对人与人之间丧失基本信任而大失所望。
这内裤还不同于下午那条容易骚扰的平角内裤,是条三角的。
“……”
云亭答不上来,真实目的又不能直说,她显然并不觉得更紧身一点的内裤有更性感。
他关掉吹风机放到一边,手迟疑地搭在浴袍腰带上。
那里系了个相当保守的结扣,显得相当的良家。
“那要脱吗?”
黑暗增强了其余感官。
他的呼吸声,急促又凌乱。
她饶有兴致地听着,没回答,突然按着他的肩膀,用力压进被子里,听他发出低低的闷哼。
“嗯……”
她骑在他腰间,直起上身。
方才他的手指反复穿行过的蓬软短发随意炸着,像斗志昂扬的小狮子。
“脱给我看。
”
云亭依言。
她还坐在他身上,又时不时伸手捣乱,解腰带的动作便慢了些。
她不耐,轻拍他手背,直接扯开浴袍领口,往下扒。
摸到紧绷的肌肉,浮起的青筋。
看不清,手感却更分明。
他不是健壮的那类,少年的身体还在抽条。
穿衣时温和雅淡。
但脱了比她想象中身材更好,是匀称的薄肌型。
就是胸小了点和班上那几个体育生的相比。
他们在教室后面换衣服时,她无意扫到的。